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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万宁宫。
司曜浑身发热,头更是昏昏沉沉 。
常宽瞧着不对,赶紧对早已起身用膳的赵清夜道:“皇后娘娘,奴才瞧着陛下身体......皇后娘娘能否去......”
赵清夜正打算留着点肚子吃早膳后的芙蓉糕。
她向司曜的方向看了一眼:“皇上 昨日的汤药没喝吧?”
常宽一脸急色,解释道:“陛下昨日忙......”
赵清夜听完看着常宽:“皇上可不是忘记了,他根本就不想喝,这不病情加重了。”
常宽一听到病情加重,更是心慌的不行,立刻道:“奴才这就去请御医。”
赵清夜又看了一眼常宽:“倒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你只要把昨日的药再来一份,喝了睡上一觉,这热也就退了。”
常宽踌躇,陛下的病就没有小事,更何况到现在陛下都没有醒,但在皇后娘娘的口中,怎么如此不值一提!
常宽想了想,对赵清夜行礼道:“奴才这就请御医。”
御医还未来,东太后吕素蕊就来了,甚至从未见过的西太后吕素安也来到了万宁宫 。
此时,芙蓉糕刚送上来,赵清夜的手刚碰到,就不得不放下来。
东太后吕素蕊看着发热的司曜 ,立刻红了眼眶,语气也伤心道:“昨日陛下还好好的,怎么一夜......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点到的赵清夜行礼后,淡定道:“常宽请御医去了。”
“御医呢!”东太后吕素蕊提高声音大怒道:“一群废物。”
话音刚落,常宽就带着御医院的一群废物慌慌张张的赶来。
听到东太后吕素蕊的声音,纷纷扑通的跪在地上。
看着跪在地上的御医们,东太后吕素蕊大怒:“还不快滚进来。”
西太后吕素安出言劝道:“姐姐,您莫要着急......”
东太后吕素蕊讥讽:“这不是妹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站着说话不腰疼!”
西太后吕素蕊看了东太后吕素安一眼,也不再出言相劝,好似已经习惯一样,向后退了一步。
御医战战兢兢的给皇上诊治,来回重复回东太后吕素蕊:“陛下只是感染风寒,并无大碍,服药后,这寒热就退了。”
东太后吕素蕊松了一口气:“那还不快去,要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哀家定让你们一起陪葬。”
“是是是。”
御医匆匆给皇上配药去了,刚才满满的一屋子一下子只剩下东太后吕素蕊,西太后吕素安和赵清夜,以及她们的人。
“皇后,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东太后吕素蕊这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位新皇后。
赵清夜恋恋不舍的看着越来越凉的芙蓉糕,只能上前几步,站在床前道:“太后娘娘。”
“昨夜发生什么了?”
赵清夜想了想:“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东太后吕素蕊一脸不信。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赵清夜身上,床上的司曜微微的睁开眼,看到这样一幅架势,赶紧闭上眼睛,只是他上扬的嘴角,暴露出他看戏的意图。
其他人没有注意,但是赵清夜却发现了。
赵清夜心想既然你不仁那我便不义,她清了清嗓子,司曜不知为何听到这两声清嗓子的声音,心里不知为何一慌。
果然就听到赵清夜带着哭声道:“昨日回来后,皇上说臣妾的举止不达标 ,说要亲自指导......”
赵清夜没有继续说下去,偏偏又停在这样尴尬的地方,模棱两可,令人浮想联翩。
再加上这位皇后是皇上亲自所选,昨日甚至为了给皇后出气,将一直跟在太后身边的苏嬷嬷赶出了皇宫。
东太后吕素蕊也尴尬的咳嗽一声:“好了,都不是小孩子了,任何事,都要有分寸......”
赵清夜立刻低声道:“是。”
赵清夜看到了司曜上扬的嘴角慢慢落了下来,她继续道:“既然皇上身体不愈,那不如太后娘娘今日在万宁宫,教导臣妾宫中的礼仪。”
这倒是东太后吕素蕊没有想到了她看了脸真诚的赵清夜,点头道:“皇后有心了。”
她又看了一眼还未醒过来的司曜,她的确放心不下司曜,虽然御医已经说了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眼见为实比较好。
“既如此 ,那今日就在万宁宫里吧。”
西太后吕素安瞧了赵清夜一眼,她低声向东太后吕素蕊道:“既然皇上已无大碍,那妹妹就先回去了。”
东太后吕素蕊点点头:“妹妹你先回吧。”
西太后吕素安走到赵清夜的身边时,脚步一顿。
赵清夜眉头却皱起来,抬起头,与西太后吕素安的目光交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