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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太后吕素蕊端坐在中央，目光冷峻的看着坐在一左一右的两个人。

赵清夜内心忐忑，她可以无惧的对待司曜，但是不能无礼的对待太后娘娘，因为太后娘娘是司曜的母亲，是他们的长辈。

对长辈，赵清夜从内心深处还是敬重的。

司曜却相反，对赵清夜他的内心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交往起来总感觉自己束手束脚。

但是对于自己的母后，因为往日的纠葛，在加上吕相的野心，他总是可以毫不留情的揭开那些那不得人的心思。

“陛下，哀家让皇后来学规矩，陛下跟着皇后来做什么？”

“不是母后让朕来的吗？”

“.....陛下什么时候这么听哀家的话了？”东太后吕素蕊讥讽道：“哪里哀家想见皇上不是派人请个三四次？”

司曜皮笑肉不笑：“母后，哪次朕来这里，不是听母后挨训的，上杆子找训，难道是朕的脑子有问题吗？”

东太后吕素蕊噎的怒气压在肚子里：这次陛下怎么来的这般急？”

“皇后来了啊，”司曜温柔着看着赵清夜：“皇后在母后这里，万宁宫只有朕一人多寂寞啊。”

“......”东太后吕素蕊被气的深吸了一口气：“陛下整日与皇后在一起，成何体统！”

“这可冤枉朕了，”司曜为自己喊冤：“还给每日都跟着母后学规矩，忙着呢。”

“依哀家看，陛下这规矩也得重新学学了，要不然陛下都已经忘记如何对待母后了。”

司曜立刻保证道：“母后多虑了。”

东太后吕素蕊脑子有些疼：“陛下既然来都来了，就跟着皇后好好学习宫中的规矩吧。”

司曜看了在他母后面前装乖巧的赵清夜一眼：“也行啊，能陪在皇后身边就行 。”

下一秒，东太后吕素蕊的目光就定在了赵清夜的身上。

“常禄，将后宫近三年的账本给陛下和皇后送过来，今日本宫就教教皇后，这账本怎么看。”

赵清夜和司曜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眼神中询问对方：你懂吗？

两人对视一秒，看清对方眼中的迷茫，都错开了眼神。

账本，司曜看过，但看的都是前朝的账本，这后宫的账本，本来是在西太后吕素安手中，但因为身体的缘故，交到了东太后吕素蕊这里。

司曜还真的没有见过后宫的账本长的什么样子。

但是赵清夜不同，在幽州，医馆的账本都是赵茹姑在打理，赵清夜完全不懂。

当东太后吕素蕊讲了三遍后，再次问道：“皇后娘娘，可明白了？”

赵清夜是真的不懂，她没有听明白，她刚想开口“不明白”，右手突然被司曜握住了，开口说出的就成了：“明......明白了。”

东太后吕素蕊讲解第一遍的时候，司曜就已经听懂了，听起来，这可比朝堂的账本简单多了。

但是赵清夜没有懂。

东太后吕素蕊就又重复了一遍 ，司曜想这回总该明白了吧，但是赵清夜还是没有听明白。

东太后吕素蕊只好忍着性子再次讲了一遍，司曜这才握住了赵清夜的手，如果赵清夜再说她没有听明白，他的母后绝不会讲第四遍。

第三遍已经是他母后的极限。

有时，他和赵清夜某些时候真的心有灵犀一点通，他这暗示，赵清夜立刻理解了。

东太后吕素蕊看着赵清夜这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欣慰道：“既然皇后已经明白了，那就算一算今年的账本是否有假账和记错的账。”

本来既然能送到东太后吕素蕊这里的账本了，那一定是准确无误，就算是假的，那也不会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偏偏这些账本根本就是东太后吕素蕊找人临时造的假账本，简直是漏洞百出。

司曜看的眉头紧皱。

赵清夜同样是眉头紧皱。

但是司曜是因为造假的账本太过简单，是瞧不起朕还是瞧不起皇后。

而赵清夜看着账本就像天书，看哪儿哪儿都不想有问题的样子，心里嘀咕：皇上个大骗子，这些都是什么啊！

看到司曜和赵清夜两个人眉头紧锁，这效果东太后吕素蕊真的是太满意了。

“哀家本宫累了，要进去休息了，陛下和皇后慢慢看。”

临走时，东太后吕素蕊看了司曜一眼，好似斗赢了的斗鸡一样，昂头挺胸被常禄扶了进去。

司曜：“......”

东太后吕素蕊离开后，赵清夜立刻凑近司曜，轻声轻语道：“皇上，你看的懂吗？”

司曜刚想再简单明了的讲一遍，但是第一次赵清夜的眼睛里看到了清澈的愚蠢，他闭上了嘴。

“皇后，你还记得昨夜朕说的话吗？”

“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