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5

塞润妮缇首先去亨利夫妇的卧室里，它就在刚上楼正对着的地方，戴上手套查看了梳妆台上的首饰盒。亨利夫人的首饰不多，一个首饰盒就放下了全部，老亨利也没有收藏奢侈品的爱好，因此失窃的贵重物品也多不到哪里去，FBI很快就统计清楚了，塞润妮缇也就拿到了那份报告。

再次感谢无纸化办公。

虽然数量不大，但种类不少，戒指、项链、胸针、手表等都在其中，乍一看好像除了价格之外没什么共同点。难道真的只是见财起意？

塞润妮缇想到失踪的猫头鹰羽毛和利爪在书房寻找某物的动作，觉得不对。

她在梳妆台前坐下，试图找到更多线索。

“她在做什么？”朱蒂看着监控画面上坐下的女人疑惑道。

“在思考？”卡迈尔不太确定。

“总不会是在回味吧？”詹姆斯开玩笑道，试图缓解气氛。

倒没有人这么认为，针孔摄像头就被安在梳妆镜上，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塞润妮缇的表情，没有凶手回味作案现场时眉头紧皱、烦躁不安。

“或许她在找什么东西？”赤井秀一推测道。

“她在找什么？”马克问。

“不知道。”

“再看看。”

塞润妮缇什么也没再翻动，她静下心来，面对着剩下的一些首饰，与记忆中被盗走的那些比对有什么不同。

大小？价格？来历？还是别的什么。

既然被盗走的那些没能找出共同点，那被留下的这些呢？它们为什么不被选择？

大大小小的各色珠宝在月光下闪耀着，好像也没有结果。

塞润妮缇有些气馁，她抬起头来对上了镜子。

明亮的镜子连月光都一丝不落地收入囊中，构筑出一个完全翻转的世界，塞润妮缇打量着那里，企图换个角度来观察这个案子。视线转了一圈，回到了自己身上，塞润妮缇对上了那双藏在帽檐下的绿色眼睛。

绿色……绿色！

注意力再次回到剩下的首饰当中，塞润妮缇才注意到这里面一丁点绿色都没有！

她站起身来，举着手电查看了整个卧室，不止首饰盒里，连原本在窗帘上吊着的绿色金属装饰都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什么人在疯狂收集绿色的东西？那他就应该先把毒藤女也加入到自己的收藏里。

吐槽的想法在心里一闪而过，塞润妮缇没把这个当真。

绿色会让她想到更多，联系猫头鹰法庭和利爪，一汪泉水出现在脑海里。

但法庭已经沦落到抢劫人家家里的绿色小玩意了？怎么可能，哥谭地下有一整个池子属于猫头鹰法庭。

看来是另一伙人，对拉萨路池一知半解，却对永生充满渴望。

但利爪在找什么呢？是同样的东西吗？他找到那样东西了吗？

塞润妮缇转身去了书房。那里和卧室隔着一整条走廊。

书房里还是上午见过的样子，地上脚印凌乱，书架和桌子上却没有翻动的痕迹。

塞润妮缇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试图根据地上的脚印还原利爪的行动。

他进了门，走向书桌，理查德就在那里打翻咖啡，两人发生争执，但始终没有动手。利爪表明来意，威逼或利诱迫使理查德把某物交给他，但失败了。然后他推开理查德，有了那个踉跄后退的痕迹，亲自来找。

塞润妮缇注意到两人的脚步在书桌后方的墙边有过一段徘徊。混在其他脚印里不算特别明显。

塞润妮缇走到墙边蹲下身来查看。

“那里有什么东西吗？”卡迈尔问道。塞润妮缇一直没有开灯，微弱的光源来自她手里的手电筒，监控画面里只能看到塞润妮缇站在门口，手电筒晃来晃去，紧接着她就朝某个方向走去。

赤井秀一回忆着现场的样子：“我记得那边是条过道，从那边可以绕到书桌后面，因此哪里的脚印也要杂乱不少。”

“有注意过墙体吗？”詹姆斯·布莱克看到塞润妮缇蹲下后对着那边的墙面敲敲打打，于是问他的探员们。

“抱歉，没有。”马克摇头，又看向赤井秀一。

“整面墙的话确实怀疑过有隔间，但没有什么发现。”赤井秀一也只能摇了摇头。

确实没有隔间。塞润妮缇跑出去看了一眼隔壁房间，从大小上看应该也没有问题。

那是理查德对利爪的误导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塞润妮缇还是多看了一眼这附近，恰好瞧见实木书桌的一角，沿着桌面的那一圈接口有个不明显的缝隙。沿着缝隙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个小小的机关，按下去，一个小小的空间出现在眼前。

塞润妮缇取出来放在里面的几张纸，忍不住小小地吹了一声口哨。

看看她不小心找到了什么？理查德·亨利的暗账？一周前给丧钟的大笔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