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谈
司漓离开的时候天色已暗,虚生的月在山峦之巅投下柔和华美的光芒,浅浅淡淡,将整个魔界笼罩在一片安详静谧之中。
魔帝本想留她过夜,但不识趣的属下有事要禀报,而司漓因白天的事心中有了阴影,不愿见他属下,扭捏了一番便遛了。
她是带着魔帝留下的痕迹走的,红红的印子错落的遍布在脖子和肩上,肩处有衣物可遮挡,但脖子上的就非常明显的暴露在外,魔帝作恶的时候像是故意的,专挑她头发遮不到的地方去啃。
司漓一无所知,走的潇洒欢快,不知是为了即将迎来的婚事喜庆,还是为了那即将到手的太极八卦镜而欢愉。
刚走出殿外,以单无名为首,一群躲在立柱下围观许久的魔抬头望天的望天,低头看地的看地,脸上的表情暧昧不自然。
脚步止住,司漓看向他们:“你们……也有事要禀报?”
“咳咳,咳咳。”众魔想问却不敢问出口,只能盯着司漓的脖子一顿咳嗽。
关键时候还得单护法来,他将身边一张张八卦的脸挥走:“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等到只有他和司漓时,才凑上前,竖起个大拇指,双目放光,既羡慕又嫉妒,笑的那叫一个下.流。
司漓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没意识到哪出了问题,一脸茫然的看过去,“怎么了?”
怎么了?
居然还问怎么了?
瞧瞧,神与神的结合都那么自然,女上神的脸上没有半分娇羞,甚至理直气壮的反问过来。
单无名捏着下巴,围绕她打量了一圈。
脖子上被魔尊啃了好几处红印子,裙摆是凌乱的,衣襟是松散的……被魔尊欺负了一天还能站着出来,也是个狠角色。
单无名不由的赞叹她的好体力,心中佩服万分。
“单护法?我脖子有问题?”
方才走之前因看不惯那色魔正襟危坐装腔作势的模样,主动亲了他一口,调/戏的后果就是还没站稳,就被拽回去拉到怀中肆意索取,从眼到脸再到唇,最后下移到脖子,一处也没能逃过。亏是被扯开胸前衣物的时候,刚好有魔兵求见,他才停下动作,重新给她把衣服穿好,大发善心的饶了她,否则今晚非得交代在那。
对于这亲密行为,司漓并不排斥。虽说不是真心喜欢他,可也并不讨厌他,就那冷漠魅惑的脸,放任六界哪个女子能抗拒的了。
司漓觉得,长成那样的魔帝,对她做什么色眯眯的事都能接受。
单无名见她一脸幸福甜蜜,叹息一声,心中感慨道:这情爱真是祸害啊,任凭地位再高,法术再强的也难逃此劫。想这女上神初来乍到时多彪悍的一女子,这么快就被魔尊拿下,老老实实的。
“夫人与魔尊的好事要近了,恭喜恭喜啊。”单无名是最会溜须拍马的,方才在殿外就听到了此事。能出现在此处偷听,显然也是魔尊允许的,否则凭他们的道行,连殿前的玉阶都跨不上,就会被打回来处。他倒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道喜。
“多谢多谢,是挺喜的。”她喜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司漓点点头,顺手将肩头的长发撩到耳后,这一撩不打紧,锁骨上的红痕隐隐约约的浮现出来,叫单无名简直没眼看。
想不到平日里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魔尊,在这事上这样猛。
单无名还想再扯着她八卦的时候,殿内一道冰凉的警告声传来:单无名!无事干?
仅此一句,便足矣叫单无名吓破了狗胆,瞬间跑得踪影不见。
自从他们握手言和后,魔帝一直不怎么待见单无名。这也难怪,谁能忍受自己的夫人被自己的手下天天盯着?何况还是个那么霸道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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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一夜,两人的婚讯很快在魔界传来,虽然魔帝还没定下日子,也没亲口对外宣称过什么,但偶尔有胆大的属下问询此事时,魔帝也没有否认,冷冷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如此便是坐实了此事,传言不再是传言,司漓就是不日后的魔尊夫人。
于是大家看到司漓,也没了先前轻佻的打量,都恭恭敬敬的尊称一声夫人,唯有甄无辽,还是喜欢喊她女煞神,怎么都改不过口。司漓知道他老不正经,也不在意这些称呼,倒是将魔帝要把手上的宝器都给她做聘礼这件事说出来后,吓得那甄老头被酒水呛了好一阵。
他酒瘾大,不是喝酒就是睡觉,顶着个魔医的身份却不作为,但魔界也没几个是要他医治的,真病着了,伤着了,山头寻几株魔草啃两口就能痊愈。
无事可干的他只能酿酒,喝酒,再弄些不正经的东西药出来,比如上次给司漓引诱魔帝的那个。
对魔帝,甄无辽敬畏却不惧怕,明明知道魔帝的许多事,但他一喝酒就犯傻犯浑。醉意上头,就会脑中空空,旧时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等到酒醒后,更是什么都记不起来。所以每当司漓想从他这问些什么的时候,都是徒劳无功。
但这回,他却破天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