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寒露重
什么,秦执年端起茶杯问到:“左老板以为今日之事如何?”
左烟冷眼对上秦执年温和的眼神,书月则抚摸指尖新染的蔻丹问到:“秦老板此话何意啊?”
“书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想听听左老板的看法,并无他意。”
“陈肃,必死无疑。”陆凡手指轻点茶杯沉默不语,眼睛凝视着左烟和书月。
“是么,何以见得?”
“自然是……陈肃犯下此等罪行,若不将其诛杀,如何服众呢?”
秦执年轻笑:“左老板果真是性情中人。”
“怎么,莫非秦老板有别的见解?”
“秦某自然与左老板想的一样。”
“既然如此左某就先回去了,日后当亲自登门道谢。”
“慢走,陆某就不送二位了。”
两人走后陆凡朝着秦执年淡淡开口:“感觉如何?”
“花颜月貌、仙姿玉色。”
“说人话。”
“她不简单。不过今天搞这么大阵仗,我也要回去好好休息了,陆兄改日见。”
马车缓缓行驶,书月靠在枕头上安慰左烟:“好啦,知道你今日不顺心,别生气了。”
“几句无关痛痒的猜疑而已,犯不着生气。”
“我说的是陈…肃…” 闻言,左烟睁开眼睛看向书月。
“就那点家当,糊弄糊弄寻常百姓还差不多,连我都能看出来有问题,更何况是你们这些经商的。怎么样,想出背后之人是谁了吗?”
“不知道,陈肃的赃款几乎都消失了,我实在想不出能用到哪里去。”
“你查出来这陈肃究竟贪了多少啊?”
左烟揉着眉心叹息:“足够鄂樨百姓生存五年以上。”
书月倒吸一口冷气,怔愣的看着左烟。
许久过后,摇晃的马车终于停下,天色早就黑了,玉立小心翼翼护着左烟的胳膊生怕磕着碰着。
忽然,一支冷箭从左烟身旁擦过直直扎在马车上,箭身还串着一本书。左云升立刻冲到两人面前遮挡:“保护两位小姐!”
两人被吓的僵直在原地,直到护卫将她俩围住才猛然回过神来,背后惊起一身冷汗!左烟死死抓住书月的衣袖,声音颤抖:“云升!把箭拿过来!”
“是!”
左云升慢慢后退着用力将箭拔出,连带上面的书一起交给左烟,书月哆嗦着问:“烟儿……这是什么?”
“陈肃在鄂樨贪污的罪证,看来是他背后之人在警告我,别挡了他的财路。”
“所以这次不会杀你对吧?”
“书小姐,他好歹坑的是我的钱,总得客套一下吧?”
“这是客套?我刚刚可差点吓死了!”
“要不是客套,这窟窿就在我身上了!走吧,回去再说。”左烟拉着书月往府里走,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支箭。
【睿王府】
幽幽的月光下,林初致坐在亭中对弈,指尖的棋子纯粹透亮,方寸之间任其摆布。顾兰方一袭白衣朝他汇报:“王爷,钱已全部运出。”
“陈肃可愿招供?”
“属下会让他愿意的。”
“打理干净些。”
“是!赵大人已拟好罪证,只待官府奉上脏款,最迟明日午时圣旨便会下达。”
“好。兰亭,你那边如何了?”
“回王爷,东西已送到,想来那女子会明白王爷的意思。” 女子?顾兰方好奇的瞟了眼身旁的弟弟,两人衣着一白一红。
“嗯,这帮世家贵族舒坦的够久了,我那蠢弟弟也是。”
“那秦家和陆家……”
“他们是聪明人,不会去查不该查的东西。”
随后两人退至一旁,顾兰方轻轻撞了一下顾兰亭悄声到:“什么女子啊,快跟哥哥说说。”
顾兰亭冷冷瞥了他一眼:“自己问王爷。”
“啧,你快点跟我说说!”顾兰方不停用肩膀碰撞,顾兰亭趁他不注意后退一步,险些令他栽向一旁的林初致。
林初致侧目看着两人:“你俩要没事就退下,杵在这里做什么?”
“是,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