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路由盯着电脑屏幕不耐烦:“哎,别问我。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被呛了一下,陈最最抿嘴扫了眼路由电脑屏幕,就朝搂上走。
二楼有一个很大的录音房,以及很多装着各种乐器的小房间。陈最最平时在最里面的琴房里上课,只不过现在琴房里有人了。
她甫一上去,就恰好遇见拿着保温杯从休息室出来的路南。
路南今天穿了件紧身棕色长衫和黑色牛仔裤,红棕色的头发用鲨鱼夹盘在头顶,温婉大气。
她看见陈最最,有些高兴:“咦?来这么快?”
路南只比陈最最大七岁,外表虽然温婉,但性格也是活泼那一卦的,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陈最最点头,“正好顺路。”她边说边朝路南走过去,眼睛直勾勾盯着琴房的方向。
也不知道琴房里的人是没注意还是怎么,门没关,露出一条半指宽的缝,外边的人恰好看清里面的钢琴前的一隅。
琴房的顶灯大开,将室内照的没有半块暗处。黑色镜面的钢琴前,坐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生,头发又直又黑,身段曲线婀娜。
陈最最一直很满意自己的身材,尤其是腰和臀,可琴房里的那个女生,在这两者上,半点也不输她。
而这还不是陈最最最在意的,她更在意的是,女生现在正在奏唱的歌曲——正是《锁》。
转音几乎接近完美,她,比不过。
路南注意到陈最最的目光,也看过去,然后笑了,解释道:“音校的大才女蒋一凡,是我从事这行以来见过的唯二天赋和能力最强的人。”
“对了。”路南想起了什么,“我听付文杰说,她好像也参加了你们那个大学生比赛。”
付文杰是太禾音乐教室的另一个男老师。
陈最最眸子一闪,心中腾升起一抹危机感,紧紧盯看路南,跟按了什么开关似地非要追问:“那还有一个是……”
她心中带着点隐约的期待。
“嗤。”路南收回视线,对上陈最最的目光时,噗嗤笑了出来,“不用期待,不是你。”
“哦。”陈最最焉,重新看琴房。
路南喵陈最最,看见她撅起的嘴,偷笑:“不开心了?”
陈最最没说话。
路南叹气,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望着蒋一凡说道:“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座山,有的人呢生下来就在山顶。还有的呢就是有点天赋,付出多少就收获多少,蒋一凡就是这样的人。”
陈最最瘪嘴:“哦。”
“也有那种只要稍稍付出一点点,就能登顶的,让人眼红,嫉妒。”路南故意凶狠很眯起眼睛,“老天都追在他们屁股后面喂饭吃的极少数的人。”
“你啊……哼,就是这类让人讨厌又羡慕的人。”
陈最最脑子里灵光一闪,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斜瞥路南:“真的啊。”
她眼底荡开一抹笑,可没持续多久,又垮了,喃喃自语道:“但那又怎么样,我现在不还是唱不过她。一个市就出两个队伍,那么多所大学,会不会还有其他队伍也比我们厉害呢……”
“嗯?你在说什么?”路南没听清。
“哎呀!”陈最最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骂道:“陈最最,你太轻敌了!”
路南拿着保温杯愣在原地,眨眨眼,不明白她这是咋了,摇摇头喝了一口水。
直到现在陈最最才反应过来,她这几天状态有多可怕。
她脑袋瓜在想什么啊,竟然还有心思去管装修!
她想到什么,下定决心,猛地抬头盯路南。
“南姐。”
路南还在看蒋一凡,欣赏她曼妙的琴音与歌喉,猛地觉得头皮发麻有不好的预感,她身体后仰半寸,斜看陈最最:“怎,怎么了?”
“你最近有时间吗?”
“什么意思?”
“我想继续……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