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
周卿念拿出手机,她突然想听听他的声音,她好痛,好难受,但她没有打vx电话,她找出上次在顾尚城那要到的手机号打了过去。
嘟的一声接听后,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分钟后,那边才传来熟悉低哑的嗓音,
“喂,说话。”
“你在哪。”周卿念刚哭完的声音带上一些嘶哑。
对面沉默了半晌,“周卿念?你哭了?”
“能出来吗,我想去天台待会,你方便….”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你发定位我,我现在过来找你。”
程知洲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周卿念蹲在地上,身躯不住颤抖,好似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一样。
程知洲跑过去站在她的旁边,周卿念听到动静知道他过来了,要站起来的时候眼前黑了一下,还是程知洲拉了他一把才没有摔倒。
程知洲没有问她为什么哭,就这么静静的走在她旁边,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等到了天台,两人坐下来后,才听到周卿念开口
她微微低下头,眼根微湿,声音低的只剩气音,“我奶奶走了,我还跟他们大吵了一架,我好累,真的,好累。”
程知洲看着她,一种说不出的心疼从他心底翻涌着,他嗓子有点干涩,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到她,又好像说什么都是徒劳。
程知洲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连带把火一起递给她,“抽一口?”
周卿念抬手接过,想学习别人一样,把烟放在嘴上,点火的手还有点微抖,程知洲抿唇,黑黑的眸子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吸进去的时候把嗓子眼打开,吸一小口就行了。”他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在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肆意的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他只在乎自己爽不爽。
周卿念点着抽了一口,程知洲就抬手把烟拿过来了,“一口就够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卿念盯着他看了很久,刚刚哭过得眼睛还是肿的显得异常可怜,就听她缓慢开口,“谢谢你,但是我得回去了,今天就不用送我了,我想自己走走。”然后站起来就走了。
程知洲接着她刚刚抽过的烟吸了一口,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他没有开口问因为什么吵架,她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她说不要送她那就听她的好了,他总是觉得周卿念身上缺少了一种东西,她好像对任何都没有依赖性,她好像可以和任何人关系都很好,但却总会显得孤独。
周卿念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来了很多亲戚,熟的不熟的都在哪假客套,她讨厌这种成年人之间的客套,八百年不见的亲戚在那彰显的自己有多关心,毫无意义,她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门里,没有管周海在外面的谩骂,问她为什么还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死吗,她为什么要死,她要好好活着,比所有人都活得好,活得久。
这一个星期她都没有去上学,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话,除了几个熟络的朋友给她发过几条消息,她也都没有回,她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睡不着,毫无办法,歌已经在耳边播放了一晚,天已经蒙蒙亮了她才可以浅入眠,她梦到奶奶说要开开心心,快乐平安的长大,不要恨她这么早就离开了,照顾好自己。周卿念已经哭的枕头湿了大半,她多希望这是一个梦,梦醒的时候,奶奶还会站在旁边说,我们卿卿又长高了,又漂亮了…
噩耗总是一重接着一重,在奶□□七的那天晚上爷爷急性脑梗去到了医院,这是周卿念在这七天里第二次崩溃大哭,她一个人坐在爷爷的病床前拉着他的手,“爷爷,你要好好活着,你还没看到我结婚呢,你当时跟奶奶说要看到我结婚的,奶奶失约了,我特别特别遗憾,但是你不行,你得代替奶奶看到啊,你要是走了,我就真的没人要了….”说完就把头埋在手旁哭的泣不成声。
爷爷抬手摸了摸周卿念的头,“爷爷尽力,卿卿别哭了,好吗。”这一段话说的很艰难,周卿念当然知道脑梗有多么可怕,最坏的结果就是不能自理,那么…..等爷爷睡着了,她独自下楼,在小商店买了人生中第一包烟,好抽吗,并不,但是确实可以让自己的心不那么慌。
周卿念本想在医院照顾爷爷,但是周海不同意,说她要在该有的年龄做该做的事,两个人又发生了一次大吵,周卿念现在没有能力跟他扭,她只能回到学校。
对于她突然回到学校,大家都围过来问发生了什么,程知洲把书不轻不重的往桌子上一隔,扫视着一圈人,“你们是很闲?”
江雨过来把他们都往旁边赶,“都走啊,别在这围着了。”
周卿念突然觉得心里一暖,他们知道自己不想解释,不想多说,就帮忙化解,江雨也没有自己看上去的那么大大咧咧,其实挺心细的,江雨赶完人就凑过来,“待会是那个女魔头的,她上次发火你不在,特别吓人,直接把那人拎到外面骂了一节课,课都没上…”顾尚城过来捏了一下江雨的脸,笑眯眯的看着她“聊什么呢这么兴奋,”转而看向周卿念,客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