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
“好了,把你的大嘴巴合上,待会按我说的做去打点老鸨子,本小姐也要找点乐子了!”昭朗月嗑着瓜子道。楼下人声渐弱,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开始轮流上台表演才艺,是沁春园每天的必看节目,琴技、琵琶、吟诗、绘画...层出不穷。
翠翠正了正衣襟,向老鸨子的厢房走去,进去之前还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妈妈,你在吗?”翠翠朗声问。“谁呀烦死个人了一天怎么那么多事?”老鸨子骂骂咧咧的来开门,一开门看见门口的翠翠,满是褶子的脸上立刻堆上了笑容。“呀,这不是刚刚那位富公子的小厮嘛?有什么事啊?”老鸨子谄媚道。“妈妈是这样的,我家公子前几个月在经商途中曾救下一位姑娘,姿容绝世,才艺出众,公子想要送她来参加你们沁春园的花魁大赛。”“可是这....”“妈妈不用为难,若是这姑娘可以在大赛中夺魁,那她便留在沁春园帮妈妈张罗生意,前提是卖艺不卖身且在要众人面前以纱遮面。若是不中魁,则我家公子奉上五十两黄金带她走。”翠翠说的胸有成竹,小姐刚刚教她的说辞她都好好背下来了,虽然不太明白小姐的用意。“啊,人我带来了,稍后就能带给妈妈见见。”翠翠笑道,一点不给她说话的余地。“那...稍后便见见那姑娘。”老鸨子用手绢擦了擦额角的汗。
另一边,朗月偷偷窜上二楼,挑了一间稍靠里的厢房,附耳一听并没有动静,猫腰进去迅速关上了门。打开箱子,里面零零散散放着一些钗子耳坠等物,随便取了几件又打开一边的雕花木柜,取出一套淡蓝色的束腰宽袖长裙。她动作之轻,丝毫没有吵醒床上熟睡的人,甚至她自己都没发现。她收拾打扮一番后看相铜镜,长发垂腰,在头顶懒散的挽了一个发髻,随意插上一只银步摇,小巧的耳饰挂在耳垂之上,十分清丽脱俗。朗月的眼睛本就生的深邃,不笑的时候旁人总觉得她不苟言笑,而笑起来的时候却是风情万种,深棕色的瞳孔里尽是闪烁的花火,让人移不开眼。她在镜前转了个圈,蓝色的束腰宽袖衫勾勒出了她完美曲线,长裙拽地,配上她高挑的身材谁都不能比她再合适了。
她正准备开门出去,突然那粉色罗帐下穿出一阵闷哼,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她一阵心惊,还好自己一向轻手轻脚,没被发现了去。还是不放心,她又摸着黑回到床边,撩起了那粉色的帘子往里一看,啧啧,如此之暧昧,美玉一般的的姑娘躺在那书生的怀里睡的正香甜。见床上的两人并没有要醒的意思,朗月双颊微红,轻巧的出去带上门。
厢房外,朗月背倚着门,从袖中掏出了自己的手绢挂在耳畔,薄薄轻纱被她秀挺的鼻梁撑起,若影若现的脸庞就连春风都要为她驻足。翠翠早已在这雕花楼梯下等待,看见自家小姐眼睛一亮,一声“小姐”就要脱口而出,朗月眸子一沉仿若一道寒光翠翠瞬间明白了自己差点坏了好事,把嘴边的小姐咽了下去。“月影姑娘,妈妈在等你了。”翠翠笑的很勉强。“是,妈妈久等了。”朗月柔声说。进了厢房,朗月背过身来摘下耳畔的丝绢,缓缓抬眼望向老鸨子,老鸨子长大了嘴不停感叹道:“哎呀呀,老身活到这个年岁也没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姑娘,以月影姑娘的容貌,只怕是比起京城的昭家二小姐有过之无不及呀!”“哈哈哈...”翠翠干笑了两声。“妈妈谬赞了,月影如何比得昭小姐。”昭朗月一脸娇羞道。
这可是一棵大摇钱树啊!老鸨子心想,可得抓紧了。“那就劳烦月影姑娘明日早些过来,我给你讲讲咱们沁春园的各项规矩。再有就是问你家少爷安好。”“是,月影一一记下了,妈妈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