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摊了!
醒醒,怎么可能!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都火烧眉毛了还在想这些!苏盐有些懊恼。
陆光寒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只是眼神儿总不自觉地看向她的嘴唇。方才在街上时没注意,这小伙子纵然衣衫褴褛,灰头土脸,却难掩身上所透露出的清秀之气和柔弱之风。
况且这手,细皮嫩肉的,怎么说也不像是多年行乞的手,还练得一身腱子肉,令他更加疑窦丛生。
“说,你装作乞丐接近本王究竟有何目的?小公子~”陆光寒不紧不慢地说道。
“小公子?”听着陆光寒对她的称呼,立马反应过来,心里不免有些侥幸,还好没认出来。
那就浅浅表演一段吧!
“王爷在说什么,什么小公子?小人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藉着刚刚陆光寒勒她的手劲儿,稍微想一下伤心的事儿,几滴热泪就顺着脸颊淌下来,十分自然,毫无表演痕迹。
猝不及防的泪珠滴在陆光寒冰凉的手上,似乎有些发烫。
不过就是试探他几句,怎么就哭了,草包!刚刚在街上还巧言令色,现在就哭哭卿卿,适才紧握的脖颈的手缓缓放了下来。纤细的脖颈上,早已有了泛红的勒痕。
望着眼前这双泪眼婆娑的眼睛,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对于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自责。不过,碍于身份,不得不仔细盘问。
近些日子,朝堂之上屡屡有人藉着前左相通敌叛国案在暗中寻衅滋事,刚好就冒出个小厮,趁机到他身边,不免有些巧合。
见陆光寒没反应,她继续喋喋不休道:
“王爷,小人只不过是寻一份可以果腹的差事,别无所求,就算没有您的帮助,小人也可以再寻其他营生。总之,天下之大,总有小人的容身之所。倘若大人介怀,不必如此勉强,两个包子而已,小人自认为还是有能力赚回来的!”。
看着眼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嘴巴一张一合,说着狂妄自大的话,不免有些烦躁。
“赚回来?可笑!既然能赚回来,小公子刚刚又何必拦下本王的马车,依依不饶,还央求跟着本王做事?似乎有些矛盾吧!嗯?”
“方才是饿了好多天,饿得有些发懵了,言语有失,还望王爷见谅。如若王爷对小人身份存疑,可放心派人查探。至于在您府上当差,要不还是算了。小人认得一些字,虽读书不多,但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感谢王爷不计小人出身,愿意委以差事,无奈小人拙笨,堪难以胜此重任,故向您请辞!
他日再相见时,定换种身份令您眼前一亮。
王爷,山高水长,就此别过!”说完,向陆光寒行了礼,转身拂袖潇洒离去。
独留陆光寒呆在原地风中凌乱。
走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伶牙俐齿,傲娇的很,很好,倒要看你嘴硬到几时?
这还是平生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硬气地跟他说话,不免有些烦躁!
此时,来找陆光寒禀报差事的树鸣过来,刚好听到“就此别过”四个字,有些不明所以。
“殿下,那小子......是走了么?”树鸣看着陆光寒铁青的脸,弱弱地问道。
陆光寒紧皱眉头,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何事?”
树鸣连忙上前在他耳边私语了一会儿之后,眉头舒展。
“好,难得有件舒心的事情,皇宫那边派人继续盯着,另外,仔细查一下今天拦车的乞丐,究竟什么身份!说话如此伶俐,思维缜密,还有意接近王府,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胆子大到在本王府中安插眼线!”说道苏盐时,声音越发狠戾。
树鸣也察觉出异样,听到陆光寒说可能有人在王府中安插眼线时,表情逐渐凝重,后背发凉,一身冷汗。倘若真的有人将手伸到王府,他和疾风还没有察觉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随即,语气坚定地向陆光寒保证道:“殿下放心!属下定和疾风仔细调查这人的底细,不会放过一丝一毫。”
王府门外,苏盐看着摄政王府的牌匾,怒气冲冲。
一想到陆光寒那张狠毒阴翳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居然动手掐她脖子。幸好没留在府上,不然天天看着那他张臭脸,阴晴不定的,小命都难保!
经过方才一番折腾,苏盐的肚子早已咕噜咕噜地响着,都怪陆光寒,明明答应要收留她到府上做工的,说翻脸就翻脸,简直比女人翻脸都快,哼!
要不是和幼时暗恋的白月光长得一模一样,都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也好,这一遭也没白来,至少试探清楚,他不是穿越来的,只是另一时空长得像的人而已。
嘿嘿,说不定哪天,老子就把他这颗白菜给拱啦!看他到时候还怎么豪横!
适才,都没挽留,当真是不相信她。眼下,要赶紧再想办法进到大理寺才行。
之前,让苏楠帮忙伪造的身份以及个人信息总算是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