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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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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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善良的老爷们。”
说着和其他国家地区里艾卡迪亚人习惯说的话,捡起特工大爷们赏赐的少说四十只纸烟,女孩满意的坐回了床上。她从油灯里取火点烟,一口下去神清气爽。普通女孩稚嫩的呼吸道受不了这焦糊味,但她的本质,是一只1.3米级的巨人,呼吸道切了都能再生。烟的刺激?小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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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丁的镇静作用生效很快。对死亡的恐惧不再笼罩女孩心头——腾出点心思来,她可以回顾此生,思考后事。
「他们并没有训练我该如何应对持枪的敌人。所以我躺平了等死他们也不能赖我……也不好说。他们怎么会不生气呢?寄予了那么多厚望投入了那么多资金的项目成果打了水漂。把我挫骨扬灰泄愤,才应该是正常反应。而哥哥……」
伴随着女孩的呼吸,油灯时明时灭。就像她的心情一样:一会儿乐观的想无论怎么看,自己和哥哥都不应该对自己的死亡负责;一会儿又会悲观的猜测如果有人想要泄愤,没有什么法律或者贵人,能保护哥哥不承担欲加之罪。
担心到最后的结果,是双手合十看天花板许愿,许愿马莱的军队能顺利解救自己,而且越快越好。万一被带回了敌人的领土……军方怀疑自己有没有变节怎么办?
她不太想了解军方的刑侦手段。毕竟刑讯室里应该不会向她提供抗压药物。
但是,指望马莱军方,似乎也不现实。马莱的对外战争给所掠夺来的财富,被更多的用在了权贵的消费以及金融投资上,而非拨经费在科技发展上亦或者扩充军备。有免费的巨人用来攻城略地,马莱在常规战争的能力上费拉不堪。情报机构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效率,能被外国十多个间谍渗透进军队核心力量“战士队”的给养部队中,两国之间差距,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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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指望不上,只靠我自己?」
指望自己似乎是唯一的出路了。但要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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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手上的牌有五张:
其中的王牌是异能,可以虚弱敌人的体力和精力;
一张是自己身为“阿克曼”,拥有比人类特种兵更强的耐力、爆发力、格斗能力。拼刺刀自己1V3熟练士兵,都稳操胜券;
一张是自己身形娇小。可以迷惑敌人,也有助于通过一些狭小的,成年人无法进入的通道;
一张是自己沉着冷静。就算被拦腰斩断,也能把心思放在思考破局之道,而非浪费时间去恐惧;
最后一张是自己见多识广——虽然外表是十岁的女孩,本该不谙世事。但实际上自己却有前世的记忆,不会对这个正在发生巨大变革,日新月异的二十世纪头十年感到任何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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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敌人的牌则有两对,个个是王炸:
他们人多;
会美式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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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曼血统给了自己超再生能力,泡在培养皿里再生的会更快;但如果被子弹打中大脑心脏,自己同样会当场毙命;
以bu枪zi弹的杀伤力,打在自己四肢上的子弹,会立刻剥夺那一肢的行动能力;打中其他脏器后如果没有专业医生给自己止血,自己同样会因为失血而亡。
如果是1V1或者车轮战,虽然自己手脚上有铁链被制约了闪避能力,但自己可以拼上一只手臂不要,另一只去捏碎敌人的喉骨;1V2会很勉强,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而1V3那就……
光门外就五个人了,他们除了bu枪之外,腰间还别有shou枪。远远超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
「如果他们教过我怎么用枪就好了。我若能杀一个人夺枪,然后打滚找掩体跟他们对射,就有可能能解决5个人了。可惜,他们太谨慎了,怕我在实验室学以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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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根烟蒂掉在地上时,女孩停止了思考。一个很浅显易懂的道理,就是马莱不会允许她拥有能从多名持枪士兵的押送下逃跑的能力。虽然她“能力的发动条件”,以及“有成年人心智记忆”这两点马莱并不掌握,也许有助于自己解决眼下的困境。但,比起滞留敌人领土被怀疑变节,甚至比起被敌人杀害,还是,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能力,更会令领导生气吧。
人命就是草芥,人很容易在不经意间,以各种不能想到的死法死去。如果真的轮到自己,自己会认命的。只是,自己并非孓然一身无牵无挂,至少,欠了养大自己的哥哥两命。自己在努力的还命,给马莱打工,这样哥哥就不用在总伤残率高达40%的艾卡迪亚人诱饵军队中效力了。如果自己在这里失败了停了下来,至少也不能,真的害到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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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
「那就这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