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二更）

我还是难过我还是哭泣

钢琴不见了

什么都没了

她也是疯子

她总是抱怨

不过她以前是爱我的

后来应该也还爱着我

不过我应该会有点难过

因为我是只狗

“死的却是狗。”对吗

——对

她没有穿婚纱

都怪我

都怪我

我不应该出生

所以我谁都不能责怪

真搞笑真是太可笑了

所以我是活该咯

对呀——你就是活该

啊原来是这样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这就是真相对吗

对——这就是真相——

那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的、我的人生

我也不知道，但可是那里有钢琴声

那是我

不不不那不是你

那是谁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先说说她吧

你不是仍旧爱着她吗

当然

那不就完了

那你还能怎么办呢

好吧

你是什么

白鱼

白鱼？

对——白鱼

那我呢？

你也是白鱼

我也是？不是呀，我是徐莺

可徐莺就是白鱼

除了我还有谁是白鱼

她

她？

你见过

她长什么样

她穿着蓝白色的鱼鳞

蓝白色？

对——蓝白色

她还好吗？

……

你怎么不说话？

我问你呢？她还好吗？

不好——她被吃掉了

谁把她吃掉了？

黑色的天空——

是落幕吗？

对，在某天的一个落幕，你一般叫它悲剧

被吃掉了被吃掉了

你骗人！她没有被吃掉！根本不可能！

那你呢？

我、你不是说我已经死了吗？

那是你的灵魂

我的灵魂早就弄丢了你知道的

你不把它找回来吗

找不回来了吧

那天在下雨

下雨？

对，下雨

你不是躲起来哭了吗

可我习惯于哭泣

我知道我很抱歉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所遭遇的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

是我的错

我说了跟你没有关系你到底是谁

你相信我吗？徐莺

相信

为什么

因为我摸到你了在那个云朵上我把白雾拨开然后就看见你了

不不不在更早之前我就见过你了

可你为什么躲着我呢

我没有躲着你，是他太痛苦

他？他是谁？

你不是说钢琴坏了吗？

钢琴不是坏了，是我的问题，你明白吗？

徐莺不应该这样徐莺回头看一下吧

可是那后面有恶魔

或许不仅仅有恶魔

那还有谁？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很懦弱

你并不懦弱。请你不要害怕冬日

可、可我克制不了

对不起

你不用对我说这些

徐莺你希望自己以后的人生是什么样的

如果可以的话就在二十四岁结束生命吧我之前在日记里写过

二十四岁太年轻了吧

可对我来说十五岁真的很疼

是我的错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应该这么说

我该走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对——因为要下雨了

你会被雨水融化吗？我要和你一起走

不，抱歉，你不能和我一起走

为什么

你再等等再等等

可我真的好疼啊

听我的再坚持坚持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抱歉我得走了

那我怎么办

我还在天空中你抬头就能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