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伊蒂丝不疑有他,倒不如说,她对温迪一直都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的,她相信温迪无论如何都是最不会害她的人,她只是犹豫的想,生病的人难道会比较爱撒娇吗?
她没有无理由的答应他,只是说,“我们快回去吧,先给你买点药回去喝。”温迪看起来十分乖巧惹人怜爱,和平时那个一直很有活力的样子很不一样,让伊蒂丝感觉到了一点奇怪的感觉。“好,都听你的。”他一向动听如百灵鸟的嗓音染上了一丝微微的沙哑,一种别样的诱惑像是羽毛一样挠着伊蒂丝心尖的肉,她甚至不甚明显的打了个哆嗦。
等他们都回到家了以后,温迪看上去脸色有些泛红,喝过药之后安静地像个听话的小孩坐在地上。伊蒂丝快要拿他没办法了,她该拿他怎么办呢?明明看上去没有彻底不认人,还留着理智什么的,但是要他干什么都好费劲啊!
“温迪,你可以自己换睡衣嘛?”温迪好像听到她的话了,歪了歪头,但是其他动作都没了,然后伸出手来,似乎是要伊蒂丝帮他换。
伊蒂丝头疼,上下左右翻涌一边琢磨着。总不能让他穿着这身旧贵族风格的高领服装就这么睡吧,那一定会很不舒服的,说不定他半夜还会被自己勒死。温迪适时补了一句:“伊蒂丝~帮我~”声音透着的撒娇和恳求都督促着伊蒂丝缴械投降。
“唉,都怪我没能好好看住你,都是我的错。”伊蒂丝耷拉下小尾巴,看上去十分低落和自责的样子。和温迪对视了一会儿无果后,认命的用念力从衣柜中取出那套睡衣来。幸好是个睡袍,很容易穿上去的样子,但是……
伊蒂丝看着温迪的衣服,忍不住想用鳍捂住自己的眼睛。啊……要给他脱衣服嘛?有一种拆礼物时把包装纸一层一层地拆下来的错觉。伊蒂丝疯狂摇摇头,把脑袋里的既视感甩出去。
嗯……披风解下来,挂到橱柜里,腰带怎么解开来着?算了整个撤下来挂在床头吧,以免他需要用神之眼的时候找不到……不,等等,温迪是巴巴托斯的话那应该不需要神之眼了吧?不管了,先这样吧。
束腰……额……解下来,挂起来。伊蒂丝接下来犯了难,一边偷偷看把哪里解下来,一边捂住眼睛不去多看其他地方。嗯,毕竟伊蒂丝没有经验,对感情什么的一窍不通,从来没看见过别人的身体也可以理解的吧,因此而感觉到害羞也可以理解的吧……
灯笼裤因为他坐在地上没办法脱,伊蒂丝想,反正上次已经看见过他的上身了,那……虽然在黑夜里看不清,但也不应该这么别扭了!
领结松开,剩下的……解扣子这么精细的活计,伊蒂丝有点操控着不顺手,意识触手齐齐出动才慢慢的解开一个扣子。这种长时间的拉锯加剧了伊蒂丝心里那种焦灼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心慌。
温迪看着费劲到连尾巴都在用力的伊蒂丝,眼睛里笑意一闪而逝,可惜伊蒂丝没注意到,她还在勤勤恳恳的解下一个扣子,半天也解不开。
温迪快要忍不住笑容了,他在想自己似乎有点过分了呢。
伊蒂丝解不开,已经放弃了,摆烂的想,算了,反正领口已经松开了,睡觉的话应该也不会把自己勒死。她刚把意识触手收回来的那一瞬间,温迪也收回了他的手。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蹭过她感官敏锐的意识触手,与那温润如玉又透着暖意的手指指腹接触的那一瞬间,伊蒂丝结结实实打了个战栗,一种从脊梁骨传向全身的酥麻感差点让伊蒂丝摔下去。
眼见着温迪似乎觉得她太慢了,开始自己去解接下来的扣子。他的动作说快不快,却带着些许玩味一样,随着他的动作,少年白皙而挺拔的胸膛逐渐向伊蒂丝展开。
温迪似乎有点漫不经心,伊蒂丝也还处于脑袋宕机的状态,愣愣的看着温迪的动作,没有反应。
伊蒂丝愣愣的看着少年在灯光下反射出冷淡的光芒的白皙皮肤,瘦削但完全没有羸弱感的薄薄一层肌肉附在骨骼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只有漂亮精致的锁骨好像是神明亲手雕刻的完美作品。
那伊蒂丝本以为是化人瑕疵的绿色纹路如今看起来完全是艺术,浅绿色的神纹透着浓郁的风元素气息,简直是在引诱她把半坦露的衬衫扯下来去亲吻勾勒描绘那图案……不行!这,这样的想法,简,简直是在犯罪啊啊啊!
伊蒂丝仿佛一瞬间惊醒,整尾鱼都像是被煮熟了的虾子一样通红,不行!太犯规了!小鱼儿好像扎了刺一样跳起,然后窜到了床底,隔着垂落的床单好像就能麻痹自己一般。
温迪半敛眉眼,遮住眼睛中的潋滟和悸动。嘴上还是如同烧糊涂了的病人一样,“唔……伊蒂丝,我难受……”伊蒂丝身体一颤,但是还是打定主意不出来。
外面衣服的摩挲声还没断,天知道她现在出去会看见什么!怎么变成神明之后就这样不食人间烟火吗?怎么一点都不顾及自己是个秀色可餐的少年呢?要是这幅样子被别人看到那怎么办嘛!
“你,先把外衣脱下来,睡衣穿好,乖乖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