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局中局

初月望着自己眼前一摞摞有小半面墙账账本，心中还是闪过一瞬吃惊：

“这，些都是？”脚步一致身上早就换上了一身，纯白色狐裘，宽大的袖口背到身后。

朱红色的裙摆只露出半截小腿的高度，却能从上面的织金上看出密而不乱的亭台楼阁，一个两小人掌灯玩耍。

晃动见盖住娇小的脚面，见见的鞋尖一颗圆润的珍珠镶嵌在上，坠着一小串，串珠，每走一步砸在绣这繁花的鞋面。

指尖揉着隐隐发胀的脑袋，长发被一根珊瑚锦鲤珠串随意盘起，脖颈后流出一子碎发，和耳边碎发相称，披散而下。

狭长的柳叶眼眼尾带上了一丝红润，弯长的睫毛微垂，扫过眼前一摞摞账本。

红唇微启，白狐裘下流出一点大红色的串珠珍珠云肩，暗淡的室内显得格外璀璨。

“这么多，五成，我是要少了。”初月斜睨了一眼身侧的关丁阳，抬手拉开一侧的桌椅坐下。

才正眼看这倚靠在墙上的人：“你得给我讲讲，这些账本怎么来的吧？”

关丁阳一挑眉，撇着嘴表示认同，张嘴却实说开别的：“你也得让我知道你让那个叫冬春的丫头骑马去哪里，还有那个逃跑的。”

初月淡淡一笑，朱唇一张一合见变说道：“报信，”抬手开始给自己研墨。

“你道是诚实，”关丁阳飘了一眼账本吊儿郎当的道：“离县，各家商铺送来的。”

初月准备拿起毛笔的手一顿，转眼看起了早就放在桌子上面的账本：“欢聚楼？”

仔细翻阅过去，一张张上面就是连，每日的损耗进出银两都写的一清二楚。

恐怕送给主家的也不过如此，余光从新飘想那一堆一样的册子，抬眸看着眼前没个正形的人。

这样的账本可以说是各家的机密，就差写上哪路采购，是如何说服掌柜的交上来，还要给出一笔利益？

关丁阳：“嗯嗯，整个离县的都有。”

无比诚实的眨眨眼，若光看样子大有二世祖的架势，初月眼神对上去浅浅一笑。

她清楚眼前这个人觉得你不是，京城那些所谓的二世祖，反倒他要想，离县被关丁阳掌控的可就不止商铺银两了。

这样的人才可惜做了土匪，初月惋惜的摇头，可惜贪财到自大，用了她一个帮忙处掉危害的人：“呵，丁大当家，我这人被伺候惯了，还得劳烦您一下。”

不过片刻的功夫，初月变大手中的账本粗略的扫了一遍，忍不住重新感叹一遍其中细致：“你是怎么让各家掌柜的写出如此细致的账本的？”

“这好办，但初姑娘你应该没有知道的不必要，啪！”关丁阳语气骤然严肃，不过也只有片刻，全新的账本被稳稳摔在桌面。

初月莞尔一笑重新换了中问法：“关大当家，你要我看账本里面的什么？”

低头看着手里从新被扔过来的账本，目光一直，里面的内容和上一本的大差不差，唯一有区别的就剩下采购花销和每道菜的价格。

“大当家的，外面有人来找。”

“谁，打发出去就是了。”关丁阳不耐烦的看向门外战战兢兢的人。

“这，大当家的，”那人看了眼屋内的初月迅速垂下眼睑，难为的说道：“初家商铺来人，说，说是他们小姐遇见了土匪，现在下落不明。”

初月：“？”说的是她吗？秋夏的动作够快，就是这为何不报关，来土匪窝报灾？

不过思索了片刻，又不足为奇。

关丁阳听闻有些犹豫。

初月视视若无睹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账本，一次加上五六文钱，这一本也有几十两银子，更别说后面一墙的账本。

打趣道：“还真是无本万利的买卖，这样的差价恐怕除了本家寻访，三言两语物价波动也就糊弄过去了，就连当今的皇商都与你们合作。”

初月余光飘着关丁阳的举动，秋夏身上随身带了她的画像，恐怕自己过不了一会就要露馅，也没有往下装的必要。

关丁阳听闻变只初月已经知道外面是谁，当今一挥手，勾出一抹自嘲：“让他们进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小姐如何称呼？”

“关……”初掌柜看着屋子里关，关。”

秋夏也跟着瞪大了双眼，站着嘴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初月笑眼弯弯看过去并没有丝毫动怒，握着笔杆的手却已经发紫，愣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她初府的账本。

“秋夏，你累了，让关大当家送你去一旁的房间休息，张叔那有郎中，再看看自己身体好透了没有。”

语气温温柔柔的却容不下丝毫的质疑，淡如春水的双眸此时带上了一丝玩味。

秋夏：“可，”

初月没等秋夏发出声音变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转头看向关丁阳，往门外抬手示意：“大当家的劳烦你带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