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推手
江月宁心道那自然不是,除了包办婚姻外,更多的是要完成复仇任务。
系统只给了总任务,却也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个复仇法,要什么程度,那她只能通过记忆和剧情对伤害过原主的人都动手。
曲家可以算是原主死亡的重要推手。
那时候原主被迫嫁给张强,经历过毒打后逐渐冷静下来,她试图以乖顺的姿态消除张强一家对她的防备,然后找机会逃跑。
她的确做到逃跑,但是半路就被抓了,还是被曲家人亲手抓住送回去的。
原主祈求他们放了自己,说日后会给钱,可曲老头这人精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孙女的芯子早换人了,他怕多生事端,一不做二不休,暗地挑拨张强,导致张强一次酒后失手把怀孕的原主打死。
后来曲老头收了张强一大笔赔偿,这件事就这么无声无息过去了。
这笔赔偿款用来做什么了呢?自然是给家里盖了新房,添置了电器。
原主就这么死了,被曲家人吸干最后一口血,草草结束工具人的一生。
为了完成任务回自己的世界,她必须让每一个促成原主死亡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江月宁抬头凝视着俞川的双眼,漫不经心道:“就这样。”
俞川也不再追问,也没觉得江月宁下手太过狠辣。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个道理他明白。
江月宁很满意俞川的表现,她把吹乱的发丝别回耳边,笑盈盈说:“我今晚就回曲家了,之前说的事也还作数,我每天晚上七点去你家辅导功课,你负责在我需要的时候保护我的安全。”
俞川点头道:“按你说的办。白天你要是想找我就去地上,我大概率在。”
“行。”
“对了,你怎么不去县里中学念书?”
江月宁有点不明白俞川为什么选择在家种地。
“我跟县中学请了长假,只用过去考试。毕竟我户口在这,土地承包到我名下,就必须得管,两头没法兼顾。”
江月宁了然。
也是,别人有父母种地供孩子念书,他只有自己一个人。地不能抛荒,荒了会被公社收回去,再加上他得吃饭,得交税,自然就要好好种地。
真苦啊。
“明白,你下次去县中学是什么时候?”
“四月多吧,你想进学校念书?”
俞川猜测江月宁可能是想考大学,只是估计很难办。
“有这个打算。”
江月宁这也是权衡利弊下的打算,八十年代初国家为了适应形式,出现自学考这种新型的教育制度,只是太过麻烦。这具身体二十二了,年纪太大,能让高中接受不容易。
但她还是想试试。
俞川思量了一会,觉得到时候帮她问问也行。
“到时候帮你问问,只是能不能成不知道,如果可以,那大概率也需要做个检测。”
江月宁得到回答心里高兴了不少,她跟俞川道完谢,二人便各回各家去了。
回去的路上,江月宁心情不错,想着计划都有条不紊进行着,应该很快能完成任务回家。
她哼着曲顺着土路走回院门口,就听到院子里又是哭爹喊娘的求饶声。
好心情瞬间被扫的一干二净。
推开院门,果不其然是曲父抬脚踹曲母。
她懒得多管闲事,直接绕过两人朝记忆里的房间走。
可等一只脚都迈过门槛了,心里还是忍不住想管。
又踢又锤,怎么会有这种畜生?
她憋着气转过身,快步过去一把推开曲父,伸手将抱头蜷缩在地上的曲母拉起来,态度强硬:“你再让我看见你打人,我就不把做生意的方法告诉你。”
曲父没防住被推地后退两步,听了这话恼羞成怒伸手就要一巴掌打江月宁脸上。
江月宁闪身躲开,转头就朝屋里大喊:“爷你要是不管他,别怪我发疯翻脸!”
话音刚落,屋里就是闷沉沉的吼声:“曲福满你还不给老子住手?!混蛋东西。”
曲父一巴掌没打上刚准备打第二巴掌,就被曲老头骂了。
他瞪着牛眼,胸膛剧烈起伏,最终还是因为害怕自己老爹而放下了手。
江月宁冷笑。
看,不是不能不打人,而是需要人管教。
这曲老头也是真恶心,明明是他授意儿子打人,却还装老好人。
江月宁不欲再纠缠,拽着哭哭啼啼的曲母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个柴房改的屋子,只有一扇四四方方的小窗户,光线昏暗,地面没铺砖,是黄土烧的,最里侧堆着些木柴,左右两边各摆着张木板搭的床。
连个桌子凳子都没有。
记忆中三姐妹都住这里,曲招娣和三妹一张床,二妹自己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