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
不能这些憋屈。
凝眉思索了好一阵,突然,唇边荡开一抹笑。
天将亮时。
“鬼啊。”
凄厉刺耳的声音从前院炸开,惊的庄子里的小厮仆妇们惊慌失措的从被窝里钻出来。
临近天亮这段时间,空气异常寒冷。
曹婆子穿着一件大红绣金丝牡丹的抹胸和一个同样光溜的小厮从房里冲出来,顾不得白花花肥腻的身子暴露在外,手指着前方抖似筛糠语不成调:
“有鬼。”
众人搓着身上的寒气,三两凑一起窃窃私语,偶有几声嗤笑,却没人站出来,平日里她仗着是主母陪嫁作威作福,如今这污糟不堪的样子,身边的狗腿也无影无踪。
“哟,曹管事这么早就出来纳凉了?”
苏冉披着厚厚的裘衣带着青青站在屋檐下,没想到这老虔婆还挺风流,玩的这么花。
曹婆子喘着粗气,惊疑不定的环顾四周,对上大家看戏的眼神,羞的“嗷”一声,抱着高耸的胸脯就往屋里钻。
“哈哈哈哈”
青青抱着肚子笑得蹲在地上,等她笑够了,又将手里的手电筒打开灯光往下巴上一照,整个人变得阴森可怖,伸着舌头,翻着白眼,声音低沉拖的老长:
“还。。。我。。。命。。。来。”
苏冉眼泪都笑出来,怪力乱神从古到今都好用,警校鬼故事历来最生动吓人,不知道在厕所被师姐们捉弄过多少次。曹婆子手里有人命,就算是前身也是死在她手里,这么吓一吓真是便宜她了。
天大亮,曹婆子就卷着包袱跑了,说要回府请罪,走的时候头巾遮面,低头含胸,身后几个婆子口水差点吐到跟前,都没放半个屁。
两个难民吃下东西歇了一晚,有了些人气儿。昨日用匕首刺自己那个洗干净后斯文白净一点也不像庄稼汉,另一个还在昏迷,据说是四五天没吃一粒米了。
苏冉心里起了疑,他们真的是普通难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