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它生长在安静的阴影里，它靠着清晨的雨水滋长，它被炎热的灰尘所闷死，它被正午的阳光所烧伤。……”

杰森半躺在沙发上，念着手中的诗集，时不时吃点阿尔弗雷德特供的下午茶，少年略低沉的声音充斥着房间，为寂静的房间带来一丝生气。

窗外依旧是雾蒙蒙的阴天，像上次那样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在哥谭属实难得，麻木，无光，暗淡，绝望才是哥谭的常态。

杰森放下书，站起身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端起盘子走出放房间。

房间重回寂静，像往常一样，无人知晓处，女孩动了动眼睛。

今天只有杰森和阿尔弗雷德在家，迪克去了哥谭大学，布鲁斯也去了韦恩集团，本就没什么人的韦恩庄园更显得安静空旷。

“阿福，小翅膀？”

迪克好不容易赶在晚饭前回到了韦恩庄园，还正巧碰上了布鲁斯，可惜，无人回答。

不对劲，迪克，布鲁斯对视了一眼，暗中提高警惕。

太安静了，就算杰森懒得理迪克，可阿尔弗雷德也不应该一点回应也没有，这个时间点他不会在蝙蝠洞。布鲁斯不动声色地摸上了暗藏在西服里的蝙蝠镖，迪克也反手握紧了袖子里的卡里棍。

危险！迪克的身体突然紧急预警，大脑里，危险警报响个不停，一个转身堪堪躲过了来自左边的不明袭击。布鲁斯顺势向那个方向扔了一个蝙蝠镖，预想中蝙蝠镖射中目标的声音没有出现，往那看去，只有一个蝙蝠镖插在地板上，周围什么也没有。

迪克和布鲁斯背靠背，环视着四周可供人躲藏的地方，突然！右边，迪克挥棍，打到了，是蛇，可韦恩庄园怎么会有蛇？

几个呼吸间，四周地上忽然到处都是蛇，小的才拇指大，大的竟有手腕粗，什么颜色的都有，看上去极为壮观，可能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有毒了吧。

“放下武器，举起手放在我的视线之内。”

声音从楼上传来，可抬眼望去却没看见人影。安全起见，布鲁斯率先放下蝙蝠镖，双手抱头，实际上已经摸到手表上可发送求助信息致正义联盟的按钮上。迪克也借着蹲下放卡里棍时把电击器拆了下来藏在了袖子里。

眼看两人都放下了武器，那人终于现身。

“妹妹！”

迪克震惊的看着楼上的人，这算什么，大义灭亲？

“谁是你妹妹！你谁啊你，我都不认识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

柳银竹紧握着笛子，手放在腰上别着的刀把上，随时准备让她的银环见见血，胆敢亵渎她的亲人，下场只有一个。

布鲁斯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放大的瞳孔出卖了他，他的内心明显不如他面上一般镇静，心里把他这个女儿的危险程度提高了几个级别。

“ 说！你是谁！这是哪儿，为什么把我拐到这里来，救我出来的人呢，谁指使的你？别想着说假话！”

随着柳银竹吹响笛子，杰森和阿尔弗雷德慢慢从柳银竹身后的房间里走出来，两条长得差不多的蛇围绕在他们脖子上嘶嘶地吐着舌头，准备随时给他们一口，让他们命丧黄泉，威胁意思很明显。

“他确实是你兄长，我叫布鲁斯韦恩，你母亲应该向你提过我，你的亲身父亲，如果你不信的话，楼上，我的书房里有亲子鉴定报告。”

布鲁斯语气缓慢，以免刺激到柳银竹。

布鲁斯韦恩！柳银竹听过这个名字，之前阿妈确实提到过，过一段时间就让自己和他见一面，顺便在他那住一段时间培养培养感情再回来。

手从刀把上放下，整个人都放松了不止一点，但以防意外，柳银竹还是要去他口中的房间找亲子报告确认，只不过围着他们的蛇已经被柳银竹命令四散开来回到韦恩庄园的后山里了，留下两只看上去毒性就不小的同样围着布鲁斯和迪克手上。

“你们俩上来，你，告述他东西在哪儿，让他去拿，你就站在这别动！”

迪克看了眼布鲁斯，看他微微点头后听话的进房间找亲子报告了。只不过心里一阵可惜，哦！果然，我还是拥有不了可可爱爱，软软糯糯的妹妹吗。又想到布鲁斯，也不知道被亲身女儿威胁生命安全的感受如何，不由得一阵好笑，哈！老蝙蝠他也有今天。

快速确认过无误后，“爸爸！没了，都没了，阿妈，阿姐，阿婆，寨子，都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爸爸，什么都没了！”

柳银竹扑上前紧紧抱住布鲁斯哭诉，被她用来威胁的蛇也早在确认过后就让它们回去了，明明几分钟之前还一副要把你们都杀了的凶残样，现在就只剩一个小可怜哭包。也是，柳银竹本就不大，现在这样估计才是她原本的样子，而不是之前小猫炸毛一样的装腔作势。

布鲁斯僵硬的回抱着柳银竹，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你安全了，爸爸在呢，你的两个哥哥也在这，还有阿福，没事了，没事了……”

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