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刺
笑容,道:“夫子乃是读圣贤书者,怎可如此暴戾?”
林夫子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在跟他拖延时间,林夫子轻笑一声,道:“今日不怕你不服,老朽不会让他们杀了你,但也不会让他们轻易放过你,看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说罢,林夫子让开道儿,摸着胡子对着前面的黑衣人道:“尔等要做什么就去罢,老朽不会阻拦。”
林夫子侧身让开的同时,黑衣人看着姜檐的眼睛都在发光。
姜檐见此也不急,慢悠悠戏谑道:“我听说夫子于今年新收了一个弟子,名叫谢兰,聪颖无比。”
一旁的林夫子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你要干什么?”
姜檐眼眸扫过已经站起来准备扑过来的黑衣人,转身道:“帮他锻炼锻炼身体。”
话方毕,姜檐与黑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林夫子眼前。
林夫子一边急急忙忙追过去,一边大叫,“那是我最看好的一个弟子,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风雅小楼。
月色朦胧,银色的光透过窗户打到屋内,映出一室微光。
谢姊衣睡意迷蒙间,被屋顶异常的动静吵醒,像人步行过的声音,谢姊衣浅眠,彻底醒了过来。
谢珑儿睡得沉,这点动静压根吵不醒她,但谢姊衣依旧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谢姊衣走到窗边,向上观察上面的动静,一道黑影忽然顺着窗户下来,谢姊衣未来得及喊出口,突然被人捂着嘴拉到了一侧的角落里躲着。
谢姊衣用眼角余光去看,姜檐正警惕地望着方才黑影出现的窗口。
姜檐今天晚上不是应该被追杀吗?为何他却到了风雅小楼。
容不得多想,黑衣人正在寻找她和姜檐的踪迹,被杂物遮挡的狭小的角落里,谢姊衣的背紧紧挨着姜檐,他身上散出的极淡的
一股草香味儿,细闻像是药香。
谢姊衣大气都不敢出,亏得姜檐镇定无比。
黑衣人明显不想惊动楼里的人,所以行走找寻间便颇为施展不开。
谢姊衣都想用随身空间了。
黑衣人不知怎么回事,找了半晌未找到目标,还不离开,谢姊衣眼神余光瞄到手边的粗柴棍,她悄悄地拿起来捏在手里。
姜檐自然看清了她的小动作,但是为了安全,还是控制住谢姊衣不让她动。
谢姊衣不喜欢此等境地,利落张嘴咬上了姜檐的手,姜檐忍着痛按住谢姊衣的后脖颈,用极低的声音道:“谢姊衣,你想咬死我啊?”
谢姊衣正想强行挣脱开姜檐的控制,没想到林夫子却忽然跑上了楼。
“这个小兔崽子,谢兰,谢兰有没有事?”
谢姊衣还不知晓林夫子会武功的事情,林夫子开口说话惊动了黑衣人,黑衣人正要砍到林夫子的背上,谢姊衣终于冲了出去,随着黑衣人的一声惨叫,林夫子一掌与谢姊衣的柴棍都打到了黑衣人,黑衣人霎时便晕了过去。
林夫子看了看冲出来的谢姊衣和还在角落旁的姜檐,愤愤不平道:“好你个姜檐,让个小姑娘出来跟黑衣人对打,尊老爱幼你是一样不占。”
姜檐抹去手上被咬渗出的血,展示着伤口道:“我才是受害者罢?”
谢姊衣扔掉手中的柴棍,道:“你为何会道风雅小楼,你不是一直住在贺兰明家吗?”
“贺兰明,”林夫子道:“那不是老朽的弟子吗?你还一直住在他家里?”
姜檐道:“贺兰明是我偶然认识的,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谢姊衣想起往日贺兰明与姜檐一起算计她,与那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策,朋友,她觉得是狼狈为奸还差不多。
林夫子想起来到这里的目的,急切地问谢姊衣,“你弟弟怎么样了?”
谢姊衣道:“谢兰?他好得很呐,约莫还在房里睡觉呢,夜已深,夫子有何事寻谢兰?”
看着谢姊衣一脸疑惑,再看向云淡风轻的姜檐,林夫子一脸的愤愤不平,他怒声道:“还不是这个丝毫不懂得尊老爱幼的小兔崽子,为了让老朽帮他击退黑衣人,竟将他们引到了这风雅楼,当真是可恶,幸而老朽来得及时,才免于一场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