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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衣衣,你珑儿姐姐将要嫁给敛王了,你好好说说十四皇子的下落,你要什么敛王给你什么。”
谢姊衣其实一直知道十四皇子与姜檐有联系,但是姜檐将真的十四皇子藏在哪里,她确实是不知晓。
况且梁氏说敛王要娶谢珑儿,梁氏简直是在做春秋大梦,以往还劝诫谢珑儿嫁给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家里如何凄惨,现下突然变卦了。
谢姊衣无语,直视敛王的视线,“民女确实不知十四皇子在哪里,这个问题,您大可直接去问姜檐。”
敛王冷笑:“本以为一个十岁孩童好拿捏,没想到你竟然敢把密信交给姜檐,说出本王想听的话,看在你之前帮过本王,留你一个全尸。”
说罢,点头示意旁边的人动手。
梁氏被按在地上,脖子上横了一把刀。
梁氏大惊:“王爷!”
敛王不屑道:“不过是怕闹出动静引人注意,与你之言不过是骗你而已,什么破落门户也敢妄想与本王匹配。”
谢姊衣退后一步,落在旁人眼里如害怕了一般。
梁氏看向谢姊衣,“衣衣,你快说,他会杀了我们的。”
敛王拉开弓箭,开口:“本王数三声,一、”
箭在弦上,发出冷凝的响声,“二、”
谢姊衣第二次在这个时代感受到浓重的杀意,上次是在宫里,梁王与敛王争权那日,敛王是因为什么认定她一定知道姜檐将十四皇子藏在哪里呢?
敛王看着一言不发的谢姊衣,耐心耗尽,“三。”
箭羽射出,朝着谢姊衣的眉心飞来。
千钧一发,谢姊衣未做出反应之前,她的手臂突然被一人拉着避开了凶猛射来的短箭。
“还真是按耐不住,倒让本皇子高看你了。”
谢姊衣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审视着四周,姜檐拉着她,而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十四皇子带人站在他们前面,与敛王对峙。
敛王不屑道:“好啊,来齐了。”
十四皇子挥挥手,后面跟着的百十余官兵立马上前,“将反贼敛王拿下者,赏千金。”
谢姊衣看着即将打起来的两股势力,转身就要跑。
姜檐顺势松开她的手,任由谢姊衣离开。
谢姊衣看向后面,梁氏倒是没死,这种情况敛王的人也顾不上管她,她三番两次自己找死,能活着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姜檐看着跑远的谢姊衣,收回难以捉摸的视线,跑就跑了罢,眼下得先解决敛王。
十四皇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看着天真无邪的孩子,生在皇家能平安长大,靠得并不是运气,而是心计。
撒网多时,也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
谢姊衣一路跑回酒馆,酒馆正准备打烊。
萧掌柜放好账本,见到谢姊衣脸色不佳,不免多问一句,“姑娘?这是怎么了?”
谢姊衣缓过来之后,对萧掌柜道:“没事,辛苦一日,你们也早点歇息,今日开始我住在酒馆,除了无比重要的事情以外不必叫我。”
萧掌柜对此见怪不怪,往时谢姊衣经常在房间里一待一整日,他虽好奇,但也不会多管。
谢姊衣上楼回房,按照刚才的情况,敛王虽看着有底气,却是气数已尽,想必不日就会公告天下新王登基的消息。
她有些不安,毕竟给敛王和梁王做过事,虽是被迫,但自顾帝王凉薄,也不知道刚刚那个十四皇子会不会因为敛王和梁王的事情迁怒于她。
谢姊衣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想了,眼下是要赶紧酿酒,虽然现在可以利用空间一比三的酿酒时间差来弥补时间的不足,但其实她的心里也没底。
毕竟大夫说谢兰至多活到十五岁,万一呢,当然是越早拿到药酒的配方越好。
谢姊衣边想边进了空间,谢兰如今八岁,今年已经入秋,过完年,他就九岁了,在他年满十五之前还有六年,按照最长的六年计算,一天也得酿四十六坛酒,但空间里的酿酒作坊时间差大,可以比外面翻三倍,她必定可以在六年之内酿完。
谢兰目前只是有些精神不振,身子倒是稍稍比在春鸳村好一些,撑上四年应当完全没有问题,但六年她确实没底。
看来酒馆她暂时是没有十足的精力去管了,本还想着将她酿的酒托人带到最繁华的京都去卖,渐渐积攒一些名气,现在这个想法也只能搁置了,待将谢兰的病治好,她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