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蒋波,“帮忙处理一下。”
旁边绿色泡面头就是仇阡,他也不在乎那车,本来就是听说陆忱星参加,才过来跟他玩玩的。此时此刻,他懒洋洋发出邀请,“有时间咱俩再比一次?”
特地突出“咱俩”,意思是不要载其他会产生干扰的人。
许苑立时抬头,陆忱星环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像示意她别着急,一口回绝:“没时间。”
许苑松了口气。
顿了顿,陆忱星又坦荡补充道:“如果下次比赛,你车不出问题,赢的应该是你。”
仇阡环着腰戏谑瞥他,难以置信笑了声,“你谦虚得我害怕。”
声音里全然听不出害怕,倒是有几分理所应当。
陆忱星微一耸肩,也没解释。
爱信不信的意思。
山地赛车危险性不言而喻。
以前他无所顾忌,只求自由畅快、飙车的放松和快感,不计后果,不担心出事的可能。可经过今天一遭,他有顾虑了。再和仇阡比,没那么豁的出去了。
不是没有赢的可能,但从原来的五五开,变成了二八开。仇阡八。
后续还有party续场,陆忱星懒得参加,带着许苑走了。没搂,也没抱,只是简单牵着手,纯情得不像话。
高挑的男人时不时偏头看一下身边的女孩,散漫一如既往,在乎的姿态却不言而喻。
两人身后,仇阡收回目光,朝蒋波一点下巴,“他来真的啊?”
蒋波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不然呢。”
仇阡看着他的动作,突然问:“他不消停好久了,为什么又会来比赛?”
蒋波没回答,只是搭着他肩膀,抛了下车钥匙:“你那边有最近想买车的兄弟吗?出手阔绰、买得起的。”
仇阡冷白指尖挑过车钥匙,有门道可以帮忙的意思,同时又觉得好笑,“不是吧,因为钱?”
紧接着又想到陆家情况似的,摇头轻叹,“亡命之徒要为以后做准备了,真爱啊。”
……
陆忱星陪许苑慢悠悠地绕着南郊一带比较好看的夜色,开了回去,还在许苑楼下附近陪她吃了顿夜宵,又在车里把人狠狠亲了一通,才放回楼上。
陆忱星没悠闲几天,又被导师叫回学校工作。陆忱星抽空就会出来找她吃饭,许苑偶尔也会去学校找他。和陆忱星一起工作的组里的人都认识了她,热情地起哄,喊她嫂子。
许苑跟他们相处还到落落大方,听见这个称呼就不太自在,陆忱星大概发现了,某一天开始,众人对她的称呼从“嫂子”变成了“陆妹妹”。
放假期间,留校的人不多,到处空荡荡的,湖面时常蒙着一层薄冰,萧条而寂凉,四下无人,安静隐秘,像一方入冬的世外桃源。
他们手牵手在校园漫步,在凉亭里、拱桥上,在往日人群熙攘的林荫道、情侣聚集地……肆无忌惮接吻。
冬天的日光淡白而清冷,空气沁凉,侵不透对方呼吸里的炽热。
偶尔,许苑从近乎窒息的状态下睁开眼,能看到陆忱星低垂的黑睫,他似有所感掀起薄白眼皮,露出一双含着欲气的眸子,情绪晦涩,却铺着一层温润水色,性感又诱惑,勾人沉溺。
被钓到般,许苑忍不住环着他脖子下压,吻他的眼睛。
陆忱星巴不得她欺负自己,顺着她的力道妥协。
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脱离家长管控,自由畅快,精力旺盛,躁动放肆起来,根本没有自制力。
情酣似酒,食髓知味,上瘾似的让人难以自拔。
直到年关将近,许苑再次去学校找陆忱星,才想起来一件事,忘了跟他说:“陆忱星,我过两天要去外地陪妈妈过年。”
这会儿两人坐在校内食堂,吃着外卖。
陆忱星给她插上奶茶吸管,推过去,“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南城。不会太早回,应该就开、开学之前那几天。”许苑莫名有点小心虚,“我觉得,我这回不算临时通知吧。”
“不算,”女孩蝶翼般的睫毛颤着,陆忱星就没再吓她,只幽幽注视着她,语气哀怨:“可你男朋友舍不得。”
刚放假那会儿,许苑因为比赛和陆忱星几天没见,还没觉得什么,可现在,还没分开,她就也开始舍不得了。
终于明白一些车站机场抱着亲得难舍难分的小情侣了。
许苑咬着吸管,翁声翁气道:“我会给你打视频电话的。”
“嗯,我也会给你打的。”陆忱星又问,“几号,我去送你?”
许苑轻咳一声,“不用了,我哥说他送。”
陆忱星淡淡“哦”了声。
每次提到盛淮宇,气氛总有点古怪,许苑轻咳一声,转移焦点:“我不在的时候,你注意洁身自好,少出去浪。”
陆忱星缓慢抬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