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三口。
应柏清挂了电话出来,见到贺明野不在,他问了声:“少爷走了?”
“走了”周陆白应了声,“说是喂猫。”
“猫?”应柏清微微诧异,“少爷养猫了?”
他印象里贺明野是个很怕麻烦的人,别说猫猫狗狗了,他连活人都懒得理会。
那种漫不经心的冷淡,是刻在骨子里的,因为自小出身优渥什么都不缺,所以也导致他们过早就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另一面,见多了反倒浑不在意,只能找点东西刺激大脑,只有肾上腺素狂飙的那一刻,他们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
不过他们寄托的载体不同,自然发泄的方式也不太一样。
周陆白迷恋赛车,周家也负担得起他昂贵的消费,那一排跑车就是周家的象征,沈明临从商,对冲基金投资期货,金融行业玩得风生水起。
而应柏清算是大院这一代年轻人里,最循规蹈矩的一位了,他走了应兆辉的老路子,按照要求上了国防科大,毕业却突生反骨,不听从应兆辉的安排,扭头就扯了申请,自请调往辽北边境。
唯独贺明野,他看不透,说他爱玩吧,他还真不怎么中意这些取乐手段,干什么都淡淡的,看不出明显的情绪波动,仿佛对这个世界毫无兴趣一样,情绪阈值永远维持在一个平衡的波段。
他还真好奇究竟有什么是贺明野真正在意的,能让他高高竖起的壁垒轰然倒塌。
“谁知道呢”周陆白也不清楚,贺明野这两年也很少跟他们联系,平常组局,他也懒得来,要不是今晚应柏清回来,他们就是想见那位身矜肉贵的大少爷一面都难。
沈明临倒是别有深意地笑了声,“少爷这猫可金贵着,不好养,性子挺傲的,也不怎么搭理人。”
周陆白啧了声,“这不跟他自己一模一样?还真是什么人就养什么猫。”
应柏清不置可否,也跟着笑笑。
沈明临问:“小桃子没生你气了?”
要说应柏清这世上最忌惮的是谁,不是雷厉风行的应兆辉,也不是强势专/制的温雅兰,而是应桃,应柏清看护这个妹妹,跟看眼珠子一样,宝贝得很。
当初应兆辉和温雅兰离婚,两人为了争夺应柏清的抚养权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应柏清为了妹妹妥协,主动选择跟了温雅兰。
他离开大院那天,私下跟他们哥几个聚了一回,当时周陆白问他怎么选择跟温雅兰走,明显他留在大院更有利。
应柏清说:“我要是留下,桃桃跟着我母亲不会有好日子过,她娇气又没有自保能力,留在大院,就算我父亲对她不好,也还有你们,贺叔和贺姨对桃桃也很好,我走了,他们也会帮忙照看桃桃。”
应桃留在大院,在熟悉的地方成长会更好,大院的叔叔阿姨都是看着应桃长大的,何况以他们几家的关系,谁会真的将她当成外人看待?就算应兆辉和温雅兰过不下去离了婚,也不会影响到他们小辈之间的关系。
应柏清是为了应桃能有个相对单纯安全的环境长大,所以选择离开。
不过说是离开,其实也走不远,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应柏清就读的学校也不是普通人能够进得去的,温雅兰不会为了一己之私毁掉孩子的前途,应柏清只是不回大院住了,学校里还是能见面,这些年,除了不住在一起,也跟小时候没两样。
真算得上是彻底的离开,那是应柏清大学毕业后扯了报告,申请调到辽北边境的这几年。
应桃为了他先斩后奏调走的事,生了好大的气,就连应柏清离开那天,她也没露面。
应柏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边境苦寒,日常要巡逻要训练,时不时还要出任务,非必要也很难和外界取得联系,这几年应柏清也因此受过不少伤,他知道应桃担心他,又怕她难过,故而隐瞒不说。
想到妹妹,应柏清笑着摇摇头:“桃桃很懂事,她不会真的跟我置气。”
沈明临笑了声,没接话,也只有应柏清会觉得那位小祖宗很懂事,毕竟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应桃捅出了多大的篓子。
“对了,你小叔也回京城了?”应柏清问周陆白。
应柏清说:“桃桃跟我说她这几天牙疼,去医院看病的时候,见到你小叔了。”
应桃打小就喜欢吃甜食,换牙期间就因为蛀牙问题哭过好几回,每次都是疼得死去活来,可就是不长记性,不让她吃,她就偷着吃。
她长得乖,打小就机灵,逢人便说吉祥话,逗得大院的叔伯阿姨都乐乐呵呵的,什么都肯给她。
放纵的后果,就是牙疼,磨掉蛀坏的龋齿,只能补牙。
第四解放军人民附属医院,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医院,有点小病小痛都会往那儿去,也是赶巧,那天正好是周朝礼值班。
闻言,周陆白差点被茶水呛死,他含糊地应了声,“嗯对,回来了,老太太耳提面命,他能不从吗?”
周朝礼回来这事儿,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