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九口。
“桃桃,这里。”
苗苗一早就到了教室替她占了位置,见她过来,她压低了声挥手示意。
灭绝师太已经来了,她踩着点进的教室,从后门猫着腰绕了进去。
应桃气喘吁吁地问:“点名了吗?”
苗苗低着声:“还没,你运气好,灭绝今天不知道抽哪门子疯,说是不点名了。”
“那就好。”
应桃下了车就跑,一路紧赶慢赶,谁知刚到教学大楼门口就看见灭绝的身影一晃而过进了教室,她一口气爬了五楼,这会儿胸口沸沸盈盈,喘/息着,面颊潮红,额上沁着汗珠,眼底也氤氲了一层模糊的雾气。
苗苗捂着胸口说:“桃桃,你这么喘,我幻肢都硬了。”
应桃睨了她一眼,懒得理会,只自顾自调整呼吸频率。
“桃桃,喝口水缓缓吧”
拿着矿泉水瓶的手干净清瘦,嗓音也温和清润。
应桃怔了下,顺着那只手往上看,陆子越斯斯文文的,带着点温和笑意。
她来得急,也没注意到陆子越也在。
“谢谢。”应桃接过。
陆子越笑了笑,应桃偏过头去,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在这里。
苗苗耸肩,等到无人注意时,才小声跟她说,“别提了,昨晚生日你不是没去吗?唐明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跑去陆学长跟前卖乖,结果你猜怎么着?陆学长好像被她吓到了,一撩就跑。”
苗苗打趣,“陆学长这么纯情的,可不多见啊,桃桃你就真不动心?”
应桃摇摇头,“没感觉。”
苗苗想了想,“也是,陆学长虽然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好人了,没什么边界感,像桃桃你这种身娇体软的水蜜桃,就得配那种掌控欲很强的钓系蛊王。”
应桃疑惑:“钓系…蛊王?”
“很简单啊,就是那种长着一张海王脸,但又有明确目标,一点点钓你上钩的人。”
苗苗趁着灭绝不注意,低头翻手机找了张图片给她看,“就这贺神这种,你不觉得他很欲吗?”
照片里,男人坐着,白色衬衫湿了很多,贴合着腰部曲线,壁垒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垂直的黑色西装裤,也因弯曲的动作而紧绷着,长腿无处安放。
半明半昧的光线下,硬朗轮廓也被勾勒得清晰锋利,那双很有辨识性的丹凤眼,薄薄眼皮垂敛着,眼神很冷,又冷又欲。
“这是上个月vogue杂志的封面,那期杂志都卖脱销了,销量暴增,直接突破了vogue的历史记录。”
苗苗叹气,“我都没抢到,对了——”
苗苗忽然想起来,“桃桃,你是不是圈里有熟人来着?有没有机会帮我弄到贺神演唱会门票啊?”
应桃摸了摸鼻尖,莫名有点心虚。
她没什么圈里的熟人,跟贺明野本人倒是很熟。
苗苗挽着她的手臂小声撒娇,“桃桃?好桃桃,我最亲爱的宝贝桃桃,拜托啦,帮帮我,我可以出双倍价钱买的。”
贺明野工作室抵制黄牛,所以二道票贩子手里是很难拿到票源的,只能靠手速抢,可他的票千金难求,实在太难抢了,上周苗苗已经请了十几名同学帮忙同时开抢,结果全军覆没。
应桃被她晃得头昏脑涨,本来牙齿就疼,这会儿更加难受,她只好答应下来,“好吧,我问问看。”
等下了课,应桃就点开了微信,贺明野的头像是一张纯黑色的底图印着一个K字,看着张扬肆意,嚣张至极。
她迟疑了片刻,退出去,翻到了周陆白的微信:“小白小白,你在吗?(桃子托腮)”
……
周陆白刚从射击场上下来,他靶心打不准,干脆彻底摆烂,“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应柏清也摘了耳罩,笑着,“好久没练过手,手生了。”
周陆白无语,“你还手生?就差把我按在地上摩擦了。”
“不过”周陆白还挺纳闷,“少爷怎么了?他以前练枪没这么凶啊”
他们都是军院出身,尽管没走政途,这基础的打靶射击还是没问题的,毕竟十几岁就耳濡目染,还被扔到部队里锻炼过,这种程度的练靶,对他们来说也只是小试牛刀。
不过贺明野的射击准头是最强的,几乎把把正中靶心,如果不是他自己不愿意,要真进了军校,只怕应柏清也难比过他。
但是往常他们来射击场也只是解闷,发泄一下无从释放的压力,像今天贺明野打得这么凶的,还是头一回。
应柏清:“可能最近工作多压力大吧,对了,少爷这手怎么了?”
贺明野过来的时候,手就受伤了,缠着绷带很明显,练枪也全程用的左手。
沈明临推了推眼镜,“听说昨晚出了车祸,手受了伤。”
“车祸?少爷那车技还能被撞?”周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