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十二口。
——”
从身后传来一道男人嗓音,应桃疑惑地回头,远远便看见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外进来。
叫住他们的那人,跟身边的人吩咐了两句后,方才热情地踱步过来打招呼,“还真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
应桃没认出来,她只侧眸看向贺明野,有点错愕,“明明?”
贺明野凉凉看了她一眼,又若无其事地将目光偏移,落在男人身上,“陈教练。”
“哈哈哈好小子,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这里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小子要一辈子躲着我,不敢再来见我呢”
应桃狐疑地看了看笑呵呵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贺明野,“……你们认识?”
她认得对方,曾经在男子□□射击比赛上勇猛夺冠的奥运冠军陈子健,他这一生荣获大大小小奖牌无数,好像退役以后,又被聘任为国家男子射击队□□教练。
陈子健将目光放到了他身旁的女生身上,他乐呵呵地笑道:“你是小桃子吧?”
“咦”应桃好奇,“您认识我?”
她认识陈子健不奇怪,毕竟陈子健曾经也是为国争光的射击选手,但陈子健认识她,这就很奇怪了,更奇怪的是他好像还跟贺明野很熟?
“这个嘛——”
陈子健没将话说得太明白,只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贺明野。
贺明野神色如常,未见异样,若是有心,便会发觉他垂直的手臂有多僵硬。
应桃狐疑地看向贺明野,柔雾般的眸里带着浓浓不解与疑问。
也直稍片刻,陈子健便主动开口解释:“我跟你母亲是旧相识,你母亲还没退役的时候,我们就是朋友,后来她退役结婚又生了你,你刚出生的那会儿,我还来医院看过你,算下来,你还得叫我一声陈叔。”
温雅兰曾经是体操运动员,没退役之前也是拿过不少奖项的,可后来她退役结婚,跟曾经的好友们也就断了联系,所以应桃没见过陈子健,只在看比赛的时候,看过陈子健作为男子□□射击队教练出现在赛场。
应桃顿了下,但还是礼貌地喊了声:“陈叔。”
“那……”
应桃不解,“你们怎么会认识?”
陈子健老神在在,“这话说来可就长了,你们等会儿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等我一会儿,我请你们吃饭,到时候,再跟你仔细说。”
贺明野冷着脸,“没时间。”
应桃却乐滋滋答应下来,“好啊”
两人异口同声,应桃看他,他也只是冷漠地敛开视线,却没有再拒绝。
陈子健这次过来,也是带队过来训练。
等他安排好队员,才找了家附近的私房菜馆,三人坐在包厢。
应桃点了几道菜,结果却都被划掉了,她不满地皱眉,“你干嘛划掉我的菜?”
贺明野觑她:“你不是牙疼?”
“……”
陈子健将一切都看在眼底,笑容更深。
应桃摸了摸右脸,智齿发炎还没好,今天又撞伤了鼻子,哪有人倒霉成她这样的?
应桃幽幽别了他一眼,“你肯定是克我。”
贺明野不似先前那副插科打诨的模样,相反,他只是没什么情绪地觑了她一眼。
应桃还觉得奇怪,他过去也不是没有生过气,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冷漠。
习惯了他平日没个正经的模样,此刻他冷着脸,一言不发,倒还真有几分唬人。
贺明野不理她,她也来了脾气,不理就不理,谁稀罕?
应桃气鼓鼓的,转而和陈子健攀谈,话里行间,她才得知原来那家射击馆是陈子健朋友开的,他没事的时候,偶尔会到那里去玩两把。
之所以会认识贺明野,这其中的渊源说来也不复杂,应兆辉和贺叔是那家射击馆的会员,所以他们几人小的时候也经常被带过去玩,陈子健看中了贺明野的射击天赋,还曾经想培养他进队训练。
可惜贺明野对此不感兴趣,所以也理所当然地拒绝了他的邀请。
只是陈子健不肯放弃,锲而不舍地规劝,好不容易他才勉强答应进行一次测试,却在测试当天,姗姗来迟,最终的成绩也不太理想,以微妙的差距输给了当时的对手。
贺明野从那儿起,就很少再碰枪,也几乎没再去过那家射击馆。
应桃听得认真,得知贺明野当时输了,还有点不可思议,她惋惜道:“啊……那不是好可惜?”
陈子健也叹气,“是可惜,不过这小子本来就是个刺儿头,搞不好进了队也不服管,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也不是非要走这条路。”
应桃用力地点头,“没错没错,他脾气坏得很,还小心眼,还记仇,睚眦必报,简直是——”
她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看到手机来电,她就跟被针扎破的气球一样,瞬间泄了气。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