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
多,呼吸都轻快了不少。
谢知白与谢尔潆二人眼神促狭着向阿刁问好,她点了点头后,说道:“要用早饭吗?”
谢知非颔首,回头望着嗷嗷待哺的二人,几人走至一楼用餐。
从楼上走下时,恰巧迎面撞上收拾妥当的凤鸣等人。
凤鸣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谢知非,毫不避讳地当场问道:“我见谢公子面色红润,想必病症已愈,不知几时启程?”
“用过早饭,即刻出发。”
谢知非说完便不再与他多言,径直朝前走了过去。
对待凤鸣这种极其明显的敌意,实在是没必要去再去好言已对。
凤鸣一愣,没想到今日如此顺利,顿了片刻,与两位师弟再大厅另一处桌前等待,眼神时不时的向低头进食的四人望去。
谢知非兄妹三人虽长相不似,但吃饭时端坐的姿势却能透露出是一家人。
谢家人向来遵守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碗筷间少有相撞的声响传来。
不消片刻,几人从桌前起身。
阿刁被凤鸣盯得心里发毛,不知这个师兄又想说些什么,她都有些怕他了。
起身的瞬间,凤鸣朝着她走来。
“阿刁,可否借一步说话。”
阿刁下意识地抬眼看想谢知非,以为他又会向上次那般说些什么,却没料到他直接说道:“阿刁,那我们先去准备,待会儿马车上见。”
说罢,便径直上楼。谢知白与谢尔潆互相看了两眼,紧跟着他去了。
凤鸣见人识趣地避开,敲了眼凤安与凤良,二人会意,退至一旁。
大厅内一时静谧无声,角落里的二人相对而立。
凤鸣在阿刁不解的眼神中再次开口,“师父昨日来信,师祖每年这个时候必去白华寺找人论道,信中说道已派门中师兄弟去寻,寻到后第一时间来信,快的话,这几日便会有消息。”
阿刁惊喜一笑,“太好了。”
哪里想到这么快便有师祖的消息,她还以为还需要单个许久,这么一说,武林大会之前便可与师祖相见。
她伸出右手按了按胸口,那封信她一直贴身保存,从未离身,如今终于有机会将其交到主人手中。
想到此,她心绪难平,抬眼看向凤鸣,不由地口气都温和了不少,“多谢师兄。”
凤鸣被她这一声“师兄”喊得怔住,先前因为让她避着谢知非的事她便一直有意躲着他,远远见了便躲着走,还天真的以为他不知道。
“原来阿刁还认我这个师兄。”语气中不自觉有些抱怨。
阿刁忸怩地将双手缠在一处,支支吾吾道:“我……”
“不用多说,你认识他早于我之前,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但我仍旧坚信我地猜测。”凤鸣始终坚信他的猜测。
派出去打探的人查不到丝毫有关谢知非的事情,他干净的犹如他所言那般,但他觉得绝不会如此简单。
暗影门前阵子遭遇重创,简单看来像是江湖门派在明争暗斗,但时机却不对。
此时正直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开始之际,各门各派应当都在忙着该如何在高手云集的比武大会上崭露头角,为门派争光,决计不会在此刻去做此等舍本逐末之事。
他心中所言不变与阿刁细细道来,在没有确凿的证据面前,一切都只是猜测,不过,好在马上就要与师门汇合。
阿刁见他再次提及谢知非,面上掠过一丝无奈。
“好了,我要与你说得就是此事,你快些去收拾,我们即刻出发。”
凤鸣不知看到了什么,脸色一凛,声音也寒了几分。
阿刁见他没像上次那般咄咄逼人,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准备回房间将行李拿下来,却在一转身的时候看见谢知非正站在楼梯处。
短短片刻,他又换了身衣服,一袭鸦青色锦袍,身披白色蒲纹氅衣,修长挺立,一如初见。
她记得她坐在青枣树上第一次见他就是穿得这一身,她一时有些出神。
谢知非见她转身看来的目光有些出神,低眉一笑,眼眶中盈满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