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之前可从未见过他持剑,她随意捡起他的剑,握在手中端详,轻轻抽出看了看刀锋,笑道:“是把好剑,你也开始练剑了?”
要知道他之前可是没有过的。
“自上次遇险,便开始练剑了,为了防身嘛。”萧珩下意识地解释。
要知道,自从上次遇险后,他再提起想要习武之事,长公主便不再阻拦,就让侍卫教他一些防身之术,可再多也没有了,应当是怕他地父亲知晓怪罪。
府中的侍卫们也不敢真的训练他,做他的师父,只是从长公主处讨了把剑,跟着侍卫们练习一些简单的招式。
说起这些,他灵机一动,这不就是现成的师父吗?
他突然眼神急切地看向阿刁,诚恳地说道:“要不阿刁你做我的师父吧。”
这话可把阿刁吓了一跳,慌得从地上站起,后撤着摆手道:“我?不行不行。”
萧珩却觉得这是个绝妙的想法,一拍大腿,殷切地说道:“府中的侍卫们只肯教我如何出剑收剑,多的再不肯教,这都半月了,我还是只会拔剑向前。”说完,便可怜兮兮地看着阿刁,又说,“阿刁师父,你就教教我吧,若下次我再遇上危险,也好用剑防身不是吗?”
阿刁见他如此诚恳,便只好应道:“那你将你这半月所学展示给我看看。”
萧珩接过剑,将刀鞘拔出仍在地上,拿着剑便是一顿乱砍,毫无章法,就连基本的握剑姿势都不对。
阿刁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说,比今日擂台上那个拿锅盖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被她这么一看,萧珩觉得实在有失颜面,只好停下动作,挠了挠头,“见笑了。”
她拿起自己的剑,摆了个持剑的姿势给萧珩看,侧头对他说道:“你向我一样,摆出这个姿势我看看。”
萧珩如她一般摆了个同样的姿势,却被阿刁用剑鞘打了打腿和肩,认真道:“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左臂向前,右手握稳剑柄,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
阿刁认真的纠正他握剑的姿势,叮嘱他脚步要稳,腿部不要僵直,随后又教了他一套简单的剑法,都是些入门的动作。
“看清楚了吗?”阿刁耍了一遍后,回头看想萧珩,因着右臂受伤,她用左手持剑。
萧珩被她利落的身姿夺去目光,压根没看清她的动作,不好意思道:“再来一遍。”
说着便和阿刁认真学习了起来,也没疑问她今日为何用左手持剑,心下还想着她是不是再练习什么新剑法,也没多加细想,只闷头练剑,不出一会儿便满头大汗。
“你练一遍给我看看。”阿刁趁胜追击,不顾他已经略显疲惫的神态。
萧珩咬牙,抬起酸痛的手臂,勉勉强强将她教给他的动作顺了一遍,虽然仍旧不太熟练,但好在可以磕磕巴巴的顺下来了。
他十分满意,这一会儿的成果已经比得上之前半月的了。
可阿刁确实仍旧不满,神情有些严厉地将他方才不对的地方全指了出来,要求其再练一遍。
让她叫自己练剑是萧珩自己提出来的,这会儿就算再苦再累也不敢气馁,咬了咬牙不顾酸软的身子,又重复了一遍,可就在出剑的时候,脚步一软,就要往下倒去。
阿刁见他要倒,连忙用手去拉,因着左手持剑的缘故,下意识地用右手去拉,不料牵扯到右臂的伤口,痛呼一声,随着萧珩一同倒在地地面。
“怎么了?”萧珩没想到阿刁也随着他一同摔倒,连忙坐起身子,没忘记她刚才的那一声痛呼。
“无碍,扯到了伤口罢了。”
阿刁看向自己的右臂,果不其然刚刚愈合的伤口经过拉扯,洇出的血迹将右臂的衣料染成了点点殷红。
顺着她的目光,萧珩看向她的右臂,这才发现她竟不知何时受了伤,心头一紧,便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觉,偏还拉扯着她教他练剑。
他轻轻拉过阿刁的手臂,抽出怀中的锦帕,想要替他处理,却在递过去的时候才想到男女有别,实在不好如此唐突。
“大夫在哪儿?”他有些慌张地问。
阿刁却不以为意,一把将他的锦帕接过,将受伤的手臂包裹住,无奈一只手不好操作,便示意萧珩上前帮忙。
萧珩抖动着双手,将锦帕附在阿刁手臂的伤口处,动作轻柔地系好,就在准备开口是何时何事受得伤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把冷厉的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那声音冷的像在烈日下就能将她二人冰冻住。
二人抬眼望去,正是不知何时到来的谢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