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
。”谢知非紧张道。
阿刁耳根通红,随意将腰带系好,才转身若无其事地说道:“哦。”
“这瓶是舒痕膏,今日起每日睡前厚涂。”谢知非从药箱中取出一支药瓶,递给她。
阿刁随手接过,问道:“你不是给过我药了吗?还没用完呢。”
“这支不同,每日涂抹可祛除疤痕,用完了再找我取。”像是不放心似的,谢知非抓住她的手再次嘱咐道,“一定要记得每日涂抹。”
“又疤痕也无碍,反正衣物会盖住,又不是再脸上。”阿刁小声嘟囔。
“在脸上看谁还敢娶你。”谢知非抿唇,对她这种粗枝大叶实在没得办法,于是回声道。
阿刁撅嘴,呛声道:“这不是没在脸上吗?再说了,谁说在脸上又没人娶我了。”
师父说过,爱你的人,才不会在意你的外貌,只要二人心意相通,一切都不会是阻碍,又怎会因容貌的美丑而改变心意呢。
“原来我们阿刁想嫁人了?”谢知非打趣道。
“才没有。”阿刁突然羞红了脸。
谢知非见她面色绯红,窗外的光线透过床洒落在她的背后,将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从未和她谈起过以后的话题,也许是他从不曾思考过以后一般,这些年来他的心中除了复仇好像没有考虑过其他的事情,别的事情都不能阻碍到他。
但阿刁好像是第一个让他愿意取畅想以后的人,同她成亲,好像也不错。
等到他将那人斩杀之后,到时与阿刁肆意江湖也是美事一件。
他突然想起母亲对他的劝告,若是阿刁直到自己一开始接近她的目的,她会不会……
不会的,他不会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他拉过阿刁的手臂,突然将她揽入怀中,好像将他拥入怀中才能有一切尽在掌握种植中的实感。
“怎么了?”阿刁诧异地问道。
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力道如此之重,令她心中产生一丝不安,她轻轻地抚摸着谢知非的后背,安抚着他。
谢知非箍筋双臂,在她看不见的背面双眸陡然变得狠厉,语气却很温和:“这几日不见,太想你了。”
阿刁将脸埋入他颈间,闷声回道:“我也是。”
二人拥抱了片刻,谢知非摩擦着她的头发,问起他不在身边的这几日有没有遇上什么好玩的事。
阿刁像是藏了很久的话突然有了倾诉人般,一股脑地将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吐了出来。
“你不知道,今日比试,我竟在擂台上看到有人拿锅盖上去比拼,而对面的人速度更是像乌龟一般,简直让人不敢置信。”她猛地从她怀中挣脱出来,站起身子将那二人的动作学了个七八成。
谢知非笑着见她动作,解释道:“没什么惊讶的,你久居深山不知,为了鼓励全体江湖人士的参与,但凡报名,皆会安排比试,第一阶段的赛程可能因为人员众多要比个三日,主要就是将那些浑水摸鱼的给筛选出局,道了初赛就有意思了,那才是真正的比武。”
“你怎么同凤七说一样的话,看来她没有骗我。”阿刁撒谎收叉腰,若有所思道。
“阿刁这几日与天云门的同门相处如何?我见你与那丫头倒是十分合拍。”谢知非随口问道。
不过那个叫凤七的倒是大大咧咧,没什么心机,阿刁同她在一处,想来吃不了什么闷亏。
“凤七待我很好,我喜欢同她在一处,师叔们待我也极好。”
刚到这里的时候,除了对他关怀备至的师叔们,凤鸣、凤七对她都十分友善,虽满院的弟子,凤七还常带她熟悉环境。
“那阿刁对自己的以后可有安排?”谢知非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近,突然问道。
阿刁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好像从来没有思索过这个问题,于是摇了摇头。
“阿刁既然已经将书信送到,既已完成了师命,接下来就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想做的事情?”阿刁歪了歪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将谢知非的手握紧,“我想学骑马。”
谢知非:“就只有这个?”
面对谢知非认真的眼神,阿刁在心中思索许久,才终于决定将信中的秘密告知,她不想有事瞒她。
“其实……”阿刁顿了顿,耸着肩坐回软榻上,一字一句道:“师父是被人下毒害死的,我一直以为她只是身子不好,直到她临终前我才知晓,近日见了师祖,我才了解到师父之所以离开天云门就是因为这个。”
她沉吟片刻,才终于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我要替我师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