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
处天然的巨石,平立在山顶,可将怎个天云峰一览无遗,这一次我可要带你好好逛逛。”她激动地说道,语气比平日里多了份亢奋。
果然,听她说起这些,阿刁的面色有所好转。
“明日就回?”凤七突然想起师祖之前交待她同凤鸣去办的事。
昨夜,她挟制住刘邕后,只逼问出了一个名字,就被身后的那个黑衣人打断,错失了最好的机会,如今,刘邕他……她神色一黯,想起昨夜谢知非对着刘邕后背接连射出的三枚银针,一那名黑衣人的下场来看,想必刘邕应该已经死了,自己也再难从他口中问出别的。
不过,还好,她得到了一个名字。
“公玉……”她呢喃出口。
“什么公玉?”凤七不解地问道。
阿刁却不顾得解释太多,拿起身旁得外衫套上身后,便着急找外走去:“我有事要找师祖。”
徒留凤七一人在房中凌乱。
看见凤七出门,谢玄马上飞身禀报了谢知非。
“出门?去了何处?”谢知非收紧手中的陶人。
“回公子,应该是去了云观长老的住处,属下便没敢靠近。”谢玄躬身回道。
梅园里住的都是天云门的人,凤七住的地方还好,云逸长老的住处紧挨着天云门掌门云桀等人,那么一大帮子高手,碰上一个都够呛,他可不敢上前暴露。
谢知非轻轻点头,似乎是明白她为何要去:“知道了,你继续离远些盯着,若是她离开梅园,即刻来报!”
“是!”
谢玄躬身退了出去。
谢知非松开手掌,露出握着的那个陶人,正是在丰州之时,阿刁赢了射箭比赛后送给他的礼物,那时的阿刁看着他只会傻笑,送她一样东西,便要回他一样的傻丫头,而他也是在那时才感受到他好像真的进入到她的心中,那个心中除了师父再也没有旁的人的心中。
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在她的心中挤了一片位置,可是却被刘邕的三言两语将一切击得粉碎。
他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昨夜阿刁知道一切后看向他的那陌生又心碎的眼神,他的心好似也在那一刻随着她掉落的眼泪一同粉碎。
阿刁从未多开过他的手,从未。
刘邕,他想起这个令他痛苦了十几年的人,临到死还是阻碍他,更觉他死得太过简单。
昨日他见到阿刁躲开他的手质问他为何会武功时,原本脱口而出的解释落在唇畔的那一刻又咽了回去。
他确实向她隐瞒了自己最初接近她的真相,可是他爱她是真的,从无计算,他也承认自己在看到刘邕给她的那封信时,开始谋划,开始计算,可是……
它可以用这番话去说服自己,却无法用这番话去告知阿刁,他害怕阿刁知道一切后,回恨他,仅仅是躲开他的手,他都无法忍受。
所以,在阿刁问出那句他是如何会武功之时,他选择了沉默,他需要时间去向她说清楚一切,等回去,他会慢慢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可是没想到阿刁却直接逃走,慌张地连掉落在地上的青玄剑都没有拿。
他害怕她情绪激动会做出傻事,于是派谢玄跟上,得知她去了凤七的住处,才稍稍安下了心,准备等她冷静之后再去寻她。
没想到她醒来便去找了云观,想必是为着昨夜刘邕死前说出口的那个名字——公玉。
对于公玉,他可谓是对其生平掌握的几位详细,仔细说来,也是多亏了刘邕,若非他,他也不会动心思去查大夏的长公主。
没错,公玉就是那个嫁给刘邕的大夏公主,只不过大夏现在的皇帝,也是公玉的弟弟宇文公炔登基以后,她就成了大夏的长公主,也就是她将刘邕带至大夏,藏在大夏皇宫十数年之久的人。
没想到,云逸中毒竟然同他有关,不过,想来并不奇怪,以公玉对刘邕的保护来看,此人必定十分珍爱刘邕,以她能从大刘安然无恙逃回大夏并还能带走继位皇子的本事,安能忍得下云逸。
突然,他烦闷了一夜的面容终于勾起一抹笑意,他想他知道如何破除他与阿刁之间的隔阂了。
“谢天!”他高声喊道。
谢天听到后从门外进来,躬身应道:“公子。”
“将刘邕的一只手剁下来,送到大夏,问一问那大夏公主,是否想要驸马的全尸。”谢知非冷冷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