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
他机会,造成如今的局面,都是因为她太过轻信于他。
可是还没踏出步子,就被地上的鞋子绊倒在地,好不容易撑着力气站了起来,却无法再向前,身边空无一人,她只能气愤地将手边的物品砸向地面,否则她实在难以排泄心中的愤怒。
“留在我身边不好吗?”谢知非不答反问,向前一步说道。
“你休想。”
阿刁眼中的愤怒如烈火般燃烧,看着此刻向她走来的变得陌生的谢知非,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一样。
谢知非心口一紧,极力忽视住被她眼中的恨意,眸子一暗,用脚踢开她脚边的碎瓷片,试图将她扶到床上,他下的药,所以他知道现在的她刚醒,能够站得笔直定是在强撑,用不了一会儿腿部便会支撑不住倒向地面。
阿刁想要拂开他递过来的手臂却扑了个空,想要退后却一个不稳倒在了她的怀中,此刻的她好像一团棉花,除了狠狠地盯着她,无法做出任何反击。
谢知非强忍着不去看她的眼睛,半拥着将她放在床上,一失手毫不费力地握紧她的双手,将她凌乱的碎发拨向耳后。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没有不同,但阿刁却像是置身冰面,从骨到肉皆是寒冷无比,一个人身上怎么会出现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如果有,那只能说明其中一种是他的伪装。
“你放了我,我还要……”阿刁闭上眼睛开口。
“我知道,你师父的仇我会替你去报,你只需要待在我的身边就好,其他的事我替你去做。”
谢知非打断她的话,他虽然没有收到宇文公玉的回复,但据探子来报,她正在秘密召集一批高手入住长公主府,若他猜的不假,想来要不了多久便会前往大梁。
“我不需要。”阿刁强压着怒火,什么叫做会替她去做。
“我已命人查到上官公玉正在秘密集结一批江湖高手准备在下个月初前往大梁,目的就是要将刘墉的尸首带回去,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得逞,只要她敢来,我会让她有来无回,届时你要杀要剐都凭你的喜好。”谢知非知道她心中所想,她是云逸唯一的徒弟,最后处决凶手自然由她来做。
就如同他一般。
阿刁此刻已经不想再同他正争辩,师父的事与他无关,仇自然也与他无关。
“你打算将我困在这里多久,难不成天天都对我下药,如果要我这样如同废人一般被你困在这里,我情愿去追寻师父……”
话没说话便被他一只手捂住嘴巴,微凉的手掌让她噤声。
“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你最好记住。”谢知非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语气强硬,又像是担心她真的会这样做一般,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解释,“你睡了七八个时辰刚刚醒来,所以才会四肢无力,我下的药只是会封住你的内力让你没办法逃走,不会让你一直躺在床上,放心,再等上七八个时辰,太阳落山之时你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阿刁没有说话,眼神透露着不信。
“不过,也只是在这个院子里行动自如而已,这院子四周我拍了重兵把守,谢天、谢玄轮流看守,你内力被我封住,是打不过她们的,除非有武林高手前来营救,否则没你逃不出去的。”
谢知非一席话让阿刁紧皱眉头,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却软绵绵地没有力气,对他造不成半分伤害。
在她的手即将从他的面上滑落之时,谢知非接下,握着她的手贴向刚刚被她触到的脸颊,紧紧地贴住:“我不会放手的,这次是我最后一次骗你。”
“只要我还有一丝力气,便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走,谢知非,我不会再信你。”阿刁胸腔里翻涌着,眼睛恨恨地瞪着他,如同再看一个仇人。
谢知非无法忍受般地用另一只手盖住她的眼睛,脸颊在她的手心摩擦,病态一般地汲取着这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