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
刻道喜,谁知谢必安和夫人王芷柔仿佛也是才被告知般的惊讶,虽极快地掩饰过去,但还是仍被他发掘,按压住心底的好奇,知道用完饭后回道王府才叫来了自家儿子详细问来。
谁知箫珩竟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任人怎么问都不说,直到看向一旁的王昭月才将全部事情托盘而出,原来他要娶的那位阿刁姑娘在塞北曾救过谢知非的命,还是江湖第一门派天云门的弟子,还拿下了武林大会的第一,怪不得子津看向那女子的目光是如此不同。
也知道了阿刁才是救下阿珩和昭月的恩人,两位恩人成亲,怎么说也是要送上份大礼才是,他这几日可叫该送什么礼这件事给愁坏了。
想到这,他又开口问道:“昭月近来在府中无聊,去宫里又怕闷得慌,前几日还和我说想去你府上游玩,但又怕府上忙于喜事别给你们添乱。”
“昭阳郡主若是想来,自然荣幸之至,届时让阿潆陪着公主好好逛逛。”
话音刚落的第二日,王昭月便随着箫珩又来到了将军府。
此次前来有两个目的,一则为了打听二人的喜好,好送上份称心的新婚大礼,二来,则是箫珩。
箫珩那日被阿刁即将成亲的消息给打击到直至离开也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回王府后更是滴水不进在房中闷了一天一夜,纵使不愿他的眼前仍旧一遍遍的浮现谢知非拉着阿刁的手的场景,直到第二日午后他才觉察出那天的不对劲儿来。
他开始重新将那日在将军府的所有细节重演了一遍。
他先是跟着昭月在将军府的园子里瞎逛,碰见谢玄来找谢知非,谢知非匆匆地赶回房间,然后他们也跟上去,发现了谢玄从屋顶拽着阿刁的手臂从屋顶上飞下,谢知非和阿刁争锋相对后,谢知非将她拉进房间,紧接着出来谢知非就说二人订了亲即将成婚。
看上去十分正常且并没有什么不对,直到他将所有的细节串联在一处的时候,才发现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
阿刁自己会武功而且武功比谢玄还高,为什么会是谢玄拉着阿刁从屋顶上落下来,而且为什么谢知非要匆忙的赶回房间,就算是二人闹脾气,阿刁也不至于躲在房顶,为什么不跑远点?最重要的是进房间之前两人还是一副敌对的样子,怎的一出来便突然说要成亲。
重要的是阿刁那日并未开口承认,只是点了点头,一直都是谢知非在那里侃侃而谈,那阿刁当时是什么表情来着?总之不是即将要成婚的女子的喜悦。
不对劲。
一旦萌生了这个想法之后,箫珩便一秒钟都坐不住了,他想要马上见到阿刁,再问她一次,就当是给自己最后一次死心的理由,不然他不会甘心,自己还没有将心意告知,对方就要嫁为人妻。
谢知非从箫珩踏入府中那一刻便看清了此人来意并不简单,便暗暗下定决心,今日无论如何而也不能让他与阿刁会面,以防万一。
“世子,怎么不见阿刁姑娘?”箫珩见谢知非今日身边依旧没有阿刁的身影,沉了沉心,眼眸一抬,直接问到。
“阿刁今日身体不适,故而未能前来相见,叫小王爷失望了,不知小王爷今日来所为何事?”
“身体不适?怎么回事?叫大夫了没?”
箫珩一连串的发问叫谢知非顿时冷下脸来,本就佯装的客气,更是直接不装了:“小王爷这么关心以为即将成为别人妻子的女子,不太好吧?”
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箫珩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王昭月的脸色在听到谢知非嘲讽后也变得灰白,但好在及时调整,想到了出门前表哥的交待,她强忍住心底的嫉妒,将轻皱的眉角舒展开,勾起一抹笑意,开口道:“世子莫怪,表哥一时口快而已,今日我和表哥来,是为了了解阿刁姑娘的喜好,姨父不知该准备什么贺礼,故今日特地派我来向阿刁姑娘打听打听。”
谢知非并不相信,但对于王昭月他确是没太多顾虑,想来由阿潆陪着,应当出不了什么岔子,于是转头对着阿潆说道:“阿潆,那你便陪着郡主去看看阿刁,记住,不要让阿刁再感了风寒。”
“是。”
谢尔潆读懂了他话语中藏着的另一层意思,接着带着王昭月去了阿刁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