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捏合
屋里现在就剩曹植和初见月两个了。
初见月扔了扇子,一手按着曹植的头顶,一手拿帕子给他擦额头和鼻子四周的汗。
曹植耳朵烧得通红,一脸不自然地说:“不用你擦。母后进屋了,你也坐下来歇会儿。”
初见月毫不客气地把帕子塞给他说:“你自己手伸进衣领,把脖子前面、后面都擦擦。”
曹植乖乖接了手帕,不停擦着自己的耳朵根。
初见月又把蒲扇抓在手里,拖过张凳子挨着曹植坐。
曹植舌头烫嘴似的说:“我不用你扇,你歇着就行。”
初见月说:“我也热啊,大哥!我就自己扇扇,你跟着蹭点儿凉风罢了。”
曹植手里拿块帕子,当成了个正经营生干,一会儿擦擦眉毛,一会儿擦擦眼睛。
初见月其实也觉得尴尬别扭,大蒲扇“呼呼”摇得扇柄都快折了,转着脑袋,两只眼睛四处乱瞄,就是不往曹植那个方向瞧。
“那个……,”
曹植踌躇着开口说:“不是我让人把你叫过来的。”
“我知道,”
初见月满不在乎地说:“要是你找我,肯定不把我叫到这个地方来。”
“那母后让你……,跟着去我府上伺候。你是真的打心眼儿里乐意?
要是不乐意,你就实话告诉我,我想法子帮你把事辞了。”
“这有什么乐意不乐意的?”
初见月说:“在哪儿打工不是打工?能现场看看你怎么处理政事,跟着学习学习也挺好。
万一以后我有机会当官儿了呢?那不是一上任就有从政经验?嘿嘿嘿嘿……”
曹植只当她是开玩笑逗自己开心,忍不住也跟着笑。
“你们三个,”
曹植又问:“在后花园里挖什么?真的是珠花掉了?”
初见月用扇子捂着脸大笑,“真的是珠花掉了。不过是我故意拆散了,种到地里去的。”
曹植笑道:“种金珠子干什么?等着‘春种一粒,秋收万颗’?”
初见月说:“我原来干的活儿,需要能吃苦,还要有耐心。
我们老师就经常把一个小物件拆成若干份,分别埋到一大片地里。
什么时候零件找齐、,把物件原样组装起来了,作业才算真正完成了。
近来我整个人很浮躁,加上今天中二君也没个老实时候,我真被他折腾熊了,这才想起这个法子。
哄着他锻炼身体罢了,我耳朵根子也能清静些。”
曹植问:“他俩为什么干得那么起劲?你许给他们什么奖励了?”
初见月说:“我前些天闲着没事,做了几件小手工。答应他们谁找到的珠子多,就送给谁一件小玩意儿。”
曹植好奇地问:“你做的什么小手工?拿出来给我看看,不行我也去挖。”
初见月大笑着说:“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不能先给你们看。说不定看不上眼,就都撂挑子不干了。”
曹植说:“我不撂挑子。只要是你做的,我肯定看得上。”
初见月转移话题说:“八斗君,跟你商量个事吧?”
“什么事?你说。”
“明天上午咱们去郑子玄家,一就跟人家说明白,以后咱再不去了。”
曹植愣道:“怎么了?为什么不去了?”
“哎呀,”
初见月苦着脸说:“那些曲里拐弯的老字祖宗,太难了!我学不会,不学了。
再说郑子玄家那些古董,看不看的也无所谓。魏王宫的古董我还看不过来呢,谁大热天巴巴地跑去他家看。”
“不能遇到点挫折就放弃啊,”
曹植试图开解她,“你这才刚学了两天。万事开头难,慢慢摸着门道就好了。
从明天起,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你,你不要半途而废。”
初见月说:“我这人做事就三分钟热血,现在一杆子烟儿的劲头已经过去了。
反正学了也没用,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用来玩呢。
我觉得你还是把办公时间,改回上午吧。
这几天下午办公,两府官员都怨声载道,午觉也睡不踏实,还得顶着大太阳,往临淄侯府赶。
八斗君也是,侯府、王宫、郑家,来来回回地一天至少跑六趟。一天总共十二个时辰,至少有一个时辰耽搁在路上。”
曹植说:“不用你操心这些。两府官员该跑就让他们跑去,俸银是那么容易拿的?
我成天也是跑惯了,不觉得有什么辛苦。”
初见月说:“你把办公时间改回上午的话,至少有这几方面好处:
一:显得管理正规,像个理政办事的样子,底下人也不敢懈怠。
公事为大嘛。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