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的鱼

大约两个小时后，沙发上睡着的人醒了。办公室的同事看到他起身，纷纷劝他早些回去休息。

“昨天两具尸体的剖验报告，队里有什么反馈吗？”

“暂时没有。”同事说，“如果有问题的话应该早就发回来了吧？你已经是我们科技术最好的了，要是你剖验都有问题的话，那也许就不在我们能解决的范围了！”

蒋志鸿不置可否，正收拾着桌上的文件，有个同事走了进来：“蒋哥，你女朋友来接你了，早点回去吧！”

“好。”

他点点头，很快就拎着包出了公安局大门。停车位上有一辆打着双闪的小轿车，他一眼就辨认了出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主驾驶上坐着一位短发女人，看到他上车，默默掐掉了手中还剩一半的香烟。蒋志鸿看着她，无奈道：“青天，想抽就抽吧。”

岳青摇了摇头，启动发动机：“你是法医，沾上味儿不好。”

“反正也下班了。”

“对我们来说哪有下班，不过是两班轮流接力。今天又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线索需要处理，等大家到了再说吧。”

车辆在夜幕中行驶，最后停在了一家名为“青天律师事务所”的门前。岳青打开门，进去后又将门关上，俩人来到里屋的会议室，没有等太久，就进来了两拨人。

“敏言，博文，这两天都没怎么看到你俩的报道啊？”

“别提了，电视台那帮人多少有点毛病。”

“灵犀是加夜班吗？你俩今天居然来得最慢。”

“是康乐这段时间顶班忙的晚，他们科的老大受伤了，只能让他多干点活了。”

几人短暂寒暄，便关上了会议室的门。屋里的人不多也不少，三男三女，总共六人。他们似乎对于这样的会议习以为常，坐姿随意且放松，蒋志鸿打开电子屏，开口道：“那还是我先来吧。今天学校里似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先把我日记里记录的说一说，按照时间顺序来，如果和你们记的有出入，或者有补充，我们再一一核对。”

“好。”

蒋志鸿拿起白板笔，一边说，一边在屏幕上写：“今天早上，我、青天、逐影三个高中部的在上课的时候，有一个小朋友突然从天而降，被我接住了。小朋友名为萌萌，6岁，初步推测应该是趴在房梁上偷听我们上课，结果摔下来了。慕老师问她有没有家，萌萌给了一个电话号码，但当时我没有听清，你们有谁听清楚了吗？”

“我听见了。”岳青说，“在我的日记上有记录，这个电话号码很奇怪。”她走到屏幕旁边，没有思考太久，就写出了那个号码，“慕老师当时打通了，就带着萌萌到教室外面打电话了。但是我和你要留在教室里上课，只有班长才能在上课时间出去，所以没有听到具体通话内容。那个逐影好像和慕老师说了什么，然后中午的时候，慕老师就拎着一个袋子离开了学校。”

“我听到了一部分，当时我在三楼教室外研究草药光合作用的强度变量。”何康乐说，“慕老师好像打给了一个叫许愿办事处的地方。然后慕老师说，小朋友变成了猫，问警察同志是怎么回事。之后，我就看到慕老师用帆布袋装着一只白色的小猫走了。”

蒋志鸿在屏幕上写下“萌萌”、“白猫”等一系列词语，然后在那串电话号码下写上了“许愿办事处”。他想了想，写上了“警察”二字：“好，那我接着说。中午的时候慕老师回来了，但是还是原封不动的把猫带了回来。谁带萌萌办了入学手续？”

“是我。”顾灵犀举手，“不仅是萌萌，慕老师还带回来一把伞，打开来就出现了一个小姑娘，叫纤月。当时我在教室外面照顾实验用的小白兔，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过慕老师没有介意，萌萌和纤月都是小女孩，慕老师就拜托我带她们去登记了。”

“那两个小姑娘入学后，恒弈特别兴奋。”岳青说，“我是今日的纪律委员，课间巡视教室的时候，有看到恒弈跑出教学楼，似乎是又被逐影发现调皮捣蛋了。大概下午三点左右，广播里说有两位新同学报道，让班长去校门口迎接新同学。”

“是的，我看到逐影出了教学楼，往校门口的方向走。”贺敏言说，“按我的日记记录的来看，新同学分别是8岁的小男孩阿鲤，和6岁的小女孩愿愿。他们两个，都是逐影带去登记入学的。”

“有人看到这两个人原本的样子吗？还是本来就是小朋友呢？”

“当时是在上课，除非慕老师准许，不然除了当日班长没有人能无故出教学楼。”

大家互相看了看，很显然都没有见到。

蒋志鸿写下两个人的名字：“阿鲤晚上在宿舍里，虽然对我们很好奇，但他行为举止十分有分寸，很懂礼貌，说话也很有涵养，感觉不像是小朋友的样子。愿愿、萌萌和纤月在女生宿舍是什么表现？”

“愿愿很活泼，纤月比较内敛，萌萌大部分时候都是猫咪的状态。”顾灵犀说，“三个小女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