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脚
兄,不必要的纠缠就该到此为止了。
陈夕照喝了口茶:“你们大哥从小就这个性格吗?”
“我哥大咱俩不少呢,上哪儿知道他小时候什么样,”兄妹俩分开,盛辞怠摊了摊手,“不过我猜也大差不差,不是有个词叫死性不改吗?”
“有本事你当大哥面也这么说。”盛逸悔眼含鄙夷。
“这问题翁主任都回答不上来,我哥小时候是奶奶带大的。”
“奶奶带大的?”
“嗯哪,这我哥没跟你说吧……”
兄妹俩完全没把陈夕照当外人,把自家的事往外抖落了不少。
比如,三兄妹的父亲已经多年没回过家,说是工作繁忙,但具体情况似乎另有隐情,翁舒窈的说法是他和工作伙伴有了私情。
再比如,翁舒窈和三兄妹的奶奶关系不好,所以一家人才没有住在一处,还有,盛知樾以前没交过明面上的女朋友,暗地里可能性也不大,早些时候兄妹俩还以为他不喜欢女人……
陈夕照自动过滤盛知樾的感情生活,在两人的话中寻找和师兄相似的蛛丝马迹,最后的结论是,并不明显。
仅剩的那点怀疑在开饭之后,很快也没了。
因为她发现盛知樾并不喜欢吃豆子,而且还对酒精过敏。师兄自小便喜欢吃豆子,且嗜酒如命,两人在这两点上完全背道而驰。
至此,陈夕照基本上打消了对盛知樾身份的怀疑。
应该是她多想了。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也不至于太过。
她塞了口饭,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大嫂:“什么?”
“妈问你,你都快和我哥结婚了,怎么连我哥不能喝酒都不知道?”
盛辞怠这话一出,桌上陷入沉静。
“我没说过,有什么问题吗?”盛知樾放下碗筷。
母子俩对视了一会儿,翁舒窈先开口:“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她喝了口汤,眼神在陈夕照和盛知樾脸上扫了扫,竟没再胡搅蛮缠,只是嘟囔,“还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娘……”
陈夕照:“……”
吃过饭,盛知樾就想带陈夕照走了,被翁舒窈留下来说话。
“急什么?天还早着呢……”她看向窗外,见了外头疾风催劲草的黑沉场面,默默换了个说法,“我不管,夕照好不容易来一次,哪儿能吃个饭就走了,叫外人知道还以为我多不待见她,知樾,就是为她着想你们也该多坐会儿吧?”
盛知樾征询陈夕照的意见,她想着不差这会儿,也就没有拒绝。
翁舒窈高高兴兴让大家回到客厅,打开电视,特意挑选了一个她很喜欢的电视剧,叫《豪门婆婆乡下媳》。
陈夕照怎么看都觉得翁舒窈不是喜欢这种狗血剧的人,放这个片多半是想要敲打她。但没想到翁舒窈竟然对剧情了如指掌。
“这个片子是我找人投的,去年暑期的收视冠军呢!虽然没赚几块钱,但可捧红了好几个人,我跟你讲讲剧情啊……”
她一会儿拉着陈夕照说哪个演员叫什么,现在片酬多少,演了什么戏,一会儿指着剧中的角色大发感叹:“我跟你说马上有个好气人的剧情,第一回看气得我都没吃晚饭……”说到兴奋处,手劲儿难免控制不住,将陈夕照的手背拍得啪啪作响。
陈夕照淡定而不失难耐地应付着,时不时扫两眼盛家三兄妹,竟发现他们比翁舒窈看得还认真。
“哇,年纪轻轻克死三任未婚夫,偏男主没事,这也太那个了吧?”盛逸悔抱着枕头,看起来很是抗拒。
翁舒窈骤然打住,侧头:“是我让这么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写挺好。”这是盛逸悔。
“为什么要说她克夫?这分明是命贵之相,贵不可言,”这是陈夕照,“那些未婚夫扛不住才死的,古代的儿郎都以娶这种新妇为荣。”在他们大业,这样的女子是极受欢迎的,前业就有好几位皇后是以人妇的身份入宫。
反正也没有下次,用不着刻意讨好,如果惹翁舒窈不开心那正好,给之后两人的“分手”创造客观条件。
盛知樾配合到位:“周朝之前,的确如此。”
双胞胎谨慎地扫了眼他们的母亲:“……”
翁舒窈微笑:“你们看起来很懂啊,既然这样,那你们说说还哪儿有问题?”
陈夕照趁机抽出被拍红的手,指向屏幕上的女主弟弟:“还有家产传男不传女也有待商榷,我们那……古代都是优先传给女儿。”
“胡说!你压根没搞懂我这段剧情的逻辑,这是对男人传宗接代陈旧思想的批判!”翁舒窈据理力争。
“您要这么说,那就更该选女儿了。”
“为什么?”
陈夕照微笑:“因为女儿的孩子一定是自家的,儿子的可就不一定了。”
她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