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
,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
她率先打破沉默:“你看,我就说是扭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盛知樾侧了她一眼。
许是她脸上的无辜太过显眼,他沉默片刻,问道:“你经常受伤吗?”
“没有。”她不明所以。
“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慌?”
从头至尾,陈夕照都表现得出奇冷静,看不出一丝对未知病痛的恐惧,这对盛知樾来说太奇怪了。
“因为情势并没有到需要恐慌的程度啊。”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生死和伤痛,她完全没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觉得盛知樾的过度关心有些奇怪。
“虽然只是扭伤,但也不是三五天能好的,回头记得请假,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再回公司。”
陈夕照收回视线,快速评估了一下手头的工作,最后的结论是没什么太紧急的,就算有在家也能做。
“嗯。我请你吃饭吧,今天麻烦你了。”她有意补偿。
“你做吗?”他笑问。
“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学。”
她当然不会做饭。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她从小被当作男儿教导,让她治理经学她游刃有余,处理政务也信手拈来,带兵打仗就更不在话下,唯有治家的各项技能,她实在不擅长……
准确说,她是从来没做过,如果有时间给她学习,定然也能掌握。
“但……不是今天。”她话锋一转。
“那下次吧。”
“你这几天不要下地,最好找朋友或是阿姨来照顾你几天,”盛知樾说到一半打住,“算了,我帮你联系。”
陈夕照不想再给他添麻烦,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回家住几天就行了,我爸最近也不是很忙。”
她说着翻出手机给陈仲秋打了个电话。
过了许久,电话接通。
陈仲秋的声音混着嘈杂的杂音一同传出:“喂?喂,夕照啊?找爸爸什么事?”
陈夕照说明来意,但没说两句就听对面提高了声音:“什么?我没听见?车站里太吵了!”
陈夕照一愣,问道:“您在车站干什么?”
陈仲秋:“我还能干什么?回乡下啊!”
陈夕照:“这个时候?”
陈仲秋:“你二叔公家的堂姐明天结婚,我回去吃酒啊,顺便打打牌,快过年了,老屋里有些东西也要置办,得过几天才能回来,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陈夕照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没有,就是随便问问,既然这样,那您好好玩。”
陈仲秋嘟囔了句什么:“是不是盛知樾那小子欺负你了?你跟爸爸说,爸爸给你出气!”
因为声音过于洪亮,盛知樾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
车子在路边停下。
盛知樾点了点手机示意他有话要说,陈夕照疑惑,但还是把电话递给他。
“喂?夕照你说话啊?你在哪里爸爸这就……”
“叔叔,没有谁欺负夕照,是我想约您一起吃顿饭,谁知道不巧赶上您没空。”盛知樾一本正经胡说。
“叔叔?你小子!婚都结了你叫谁叔叔!”谁知道陈仲秋的重点压根不在这儿。
“……”
盛知樾咽了咽:“爸。”
陈夕照抬手盖在额角。
“这还差不多……吃饭是吧?等我回来给你们打电话,这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陈仲秋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盛听蛰竟都耐心听完了,时不时应个一两声,叫谁看了都挑不出表面婚姻的毛病。
等到电话终于挂断,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陈夕照不好意思笑道:“辛苦了。”
盛知樾递过手机,脸上不仅瞧不出任何不耐,连之前的不虞也踪迹全无:“没事。”
车子再次发动。
没走多久在一处红灯停下。
盛知樾悬空敲了一会儿食指,忽然开口:“要不,你搬过来吧?也好有个照应。”
陈夕照:“不用,用不了几天就好了,反正之前也是吃外卖。”
他转头,看着她的眼睛:“我是说搬过来,一直住下去。”
她后知后觉:“你是说同居吗?”
他眨了眨眼,视线从她脸上挪开,过了一会儿似终于找到落点,看着车前的路灯:“也不算吧,就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本质上还是各不干涉,而且这样也可以少些破绽,毕竟在外人看来我们是夫妻,如果一直分居的话……”
盛知樾一口气说了很多。
如果不是陈夕照打断,很可能还会继续说下去。
“可以啊。”
她一口答应,“其实这个事你不提我也想说来着,只是怕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