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地滑了出去。
盛知樾疾步上前,在她落地之前及时伸手拦在她身后,稍稍用力,人就靠入他怀里。
两人骤然停住,唯有一缕发丝冲破最后半尺的距离,从盛知樾鼻尖一扫而过。
扑面而来的木香瞬间侵占整个胸腔。
起初是略带甜味的清雅,过后又盖上一层微微的苦涩,最终都归于更稀薄的落日余晖,似有似无。
陈夕照缓过来道了声谢。
“裙摆太长,还有点不习惯……”
她捻起裙角想要退开些,却发现身后的禁锢还没松开。
疑惑抬头,正对上盛知樾快速眨动的眼睛,背后的手也恰时收了回去。
“是挺长的,要扶着我吗?”他将手挪到她身前。
掌心宽厚而干燥,掌纹深刻而清晰,落日斜照,指痕斜长……
这一幕好似在哪儿见过。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白光。
陈夕照忆起什么突然抬头,等看清对面之人的脸,眸色却骤然归于模糊。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打扮,只是对面的人换了一个。
想到往事,她有一瞬间失神。
“不用了,我慢点走没事。”
她做了和记忆中相反的决定,沉默着往回走。
盛知樾看出不对,但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低沉是为什么。
只是迟疑片刻他就跟上去,将手里的小奶猫往前递了递。
“要看看它吗?”
“喵~”
柔软的猫叫声似带着钩子,将飘远的思绪重新唤回来。
陈夕照停下,与笼中的幼崽对视,眉眼间的肃然渐渐柔和。
随后掀开门将它抱出来。
盛知樾暗自松了口气,问起了她以前养猫的经历。
陈夕照心绪好转,也就自然说起了以前那只叫狸奴的猫。
“狸奴?这个名字比较少见,你想继续叫它狸奴吗?”他问。
陈夕照摇了摇头:“它不是狸奴,也没必要叫它狸奴,看它蜷缩的样子像个蜜瓜,不如……就叫它阿瓜吧?”
小小一只软趴趴躺在掌心。
陈夕照忍不住伸出指头顺了顺它的背,眉心越发松弛下来。
“阿瓜?以后你就叫阿瓜了。”
“阿瓜喜欢什么样的窝盆?木质的还是竹编的?”
“嗯,还是给你放点沙土,方便你随时拉臭臭……”
她边说边往隔壁走,已经开始给阿瓜寻找合适的猫砂盆,全然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人。
“嘘!嘘嘘……”
谢策从多宝隔断墙后面探头,用手势示意盛知樾跟上去。
盛知樾轻轻摇头,继续目送专心哄猫的背影,直到她彻底离开。
谢策恨铁不成钢,趿着拖鞋溜溜达达走出来,一边往嘴里塞着拔丝苹果一边摇头感叹:
“我一直认为,陷入情爱的男女是这世上最不可控,最不值钱的东西,感谢你,又一次佐证了我这个观点。往后你别再找我出主意。”
盛知樾收回视线,难得起了玩笑的心思:“一般说这种话的人,之后都会打脸,你最好小心点。”他边说边走。
谢策回之一嗤。
“哦对了,”盛知樾想起什么半路回头,“你之前为了拿到身份证答应我的条件,还有效的你别忘了。”
“?”谢策微微侧头,明显忘了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