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郎跑了
何她一个随从都没带。
何宗礼偷偷窥了一眼在何明瑟后面跟上来的文质俊俏男子,赵献?
前些日子杀了楚王全家,这几天又纵容手下在城里烧杀抢掠,强抢民女的雍王世子,竟然生的这般书生气!
说是兽心人面也不为过,怪不得明瑟这丫头被他蒙蔽了去。
赵献听到何明瑟在问何宗礼她落马当日之事,上来给何宗礼行了个礼,站在何明瑟身后两眼直瞪着何宗礼。
“请二叔好好想想,明瑟这几日对此事百思不得其解。”想想二字咬得甚重。
何宗礼顿时在他犀利的眼神中感到一股肃杀之气,周身打了个冷战,缓了缓才想到了一个好说辞。
“秋兰要回家照顾她生病的娘,你舍不得她,偷偷跑出去送她。你还记得吧,她家就在宾阳门外的村子里。”
秋兰和何明瑟主仆之间无话不说,李澜芝怕她坏事,已经让管家将她关了起来。
待何明瑟大婚之后,再放她出来,届时何明瑟也无法去跟她求证什么。
赵献对他的回答颇为满意,笑着道:“今日晚辈将明瑟交于二叔,这几日要麻烦二叔了,十六日一早晚辈就去接明瑟过门。”
“不麻烦,都是我这个二叔应该做的。”
何宗礼见了他胆颤,不欲多聊,只想将何明瑟快些带走,便匆匆结束了话题。
他战战兢兢带走了何明瑟,赵献派了四个人跟着他们一同回了何府。
一路上,何宗礼每每要跟何明瑟说话时,四人便转头冷眼盯着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行至何府,李澜芝出来迎何明瑟入了内院。
何明瑟见二叔一路上苦着脸,似有千万心结吐不出来,只以为他在担心她的伤势,安慰道:“二叔,虽然我忘了些事情,但是赵献找军医给我瞧过,身体已经无大碍,你不要担心我。”
不说还好,何明瑟一语毕,见何宗礼眼里居然泛出了泪花,可把她唬得不轻。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二叔何至于如此,她失了三年记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拿袖子给何宗礼擦了擦老泪。
“二叔,您为何如此伤感?可是明瑟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对?”
走在前头的李澜芝听着叔侄俩的话,怕何宗礼说漏了嘴,折了回来,瞪了一眼何宗礼。
“行了吧,你再舍不得,明瑟到了年纪也是要出嫁的,这么哭哭啼啼的平白惹明瑟跟你一起伤感。”
何宗礼回头看了一眼赵献打发过来的四个人,那四人腰上别着刀像门神一样站在大门口朝着他虎视眈眈。
仿佛他一个不慎就要飞奔过来提他的人头,便收了泪顺着李澜芝的话道:“在二叔心里你还是个孩子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出嫁了,二叔真是舍不得啊。”
“赵献说还要在武昌逗留几个月,到时候将巡抚衙门后院辟出来给我们住上一阵。二叔放心,到时候我会经常回来看您和二婶的。”何明瑟安慰他道。
何宗礼应了一声,三人进了后院。
……
回何府的这两日,何明瑟总是夜里睡得不踏实,夜里好像总能听见秋兰的声音,在向她求救。
大婚前夜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披了衣服到院子里走走。
天上三两星辰,一轮圆月,院子里秋风送来阵阵花香。
何明瑟顺着香气来到了后院西北角,那棵老桂树上已经满是金黄色的桂花了,随着晚风簌簌飘落。
何明瑟轻倚树下,明日她就要成为赵献的妻子了,想来今夜紧张少眠也是正常的,她提唇暗自讥笑自己。
她往常在夜里很少出来看花赏月,就算是偶尔有兴致也是有秋兰陪着的。
秋兰喜欢讲话,每每两个人的时候都不觉得寂寞,今日剩下她自己只觉得周围安静的出奇。
“当当!当当!”
何明瑟环顾四周,声音似是在对面的粮仓传出来的,会不会是白天看到的那只猫?她壮了胆子往粮仓走过去。
“当当!当当!”似乎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那声音更大了,不会是有贼吧!
何明瑟伸手就要推开门,却听到李澜芝的声音在身后喊她:“明瑟啊,你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啊?明日一早世子爷就要来迎亲了,睡得少脸色可不好看。”
“二婶,粮仓里有声音传出来,怕不是有贼在偷粮食吧?”何明瑟指着粮仓道。
奇怪的是,听到二人的说话声,那声音却有增无减,哪有这么大胆的贼!
“哪里有贼敢进咱们家,况且世子爷还派了四个侍卫保护你呢,赶紧回屋睡去吧,明天别耽误了。今年耗子多,都这么大个儿,可吓人了。”李澜芝伸手在胸前比了比尺寸。
何明瑟还犹疑着回头看,却被李澜芝快速的拉着回了房里按在了床上,又让一个她贴身的婆子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