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类大战（四）

奥塔维亚身上的时光彷佛於一夜之间倒退回数年前一样，布鲁斯再一次看见了那个被困於孩子身躯的友人——尽管那并不完全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只是短短十分钟的交谈，就足以让布鲁斯不动声息地了解到奥塔维亚的记忆，正停留在作出『那个选择』之前的时光。

而在布鲁斯在研究出引发这件事的原因之前，他并不想让奥塔维亚知道任何有关那个对她来说不算遥远的『未来』。於是，布鲁斯很乾脆地将换了个内芯的奥塔维亚交待了给达米恩。

「那麽说，你就是达米恩．韦恩？」於是，等到杰森和蒂姆在知道消息後赶过来的时候，奥塔维亚正在兴致勃勃地追问着一脸不情愿的黑发男孩。

——光是在监视器上看到的第一眼，红头罩和红罗宾就知道两人之间的分别。

但是，因为两人本来就出自同源，所以还是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或许『相似』这个说法并不对。毕竟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人，或许那些『相似』其实就是一些深植於灵魂之中没法忘记的习惯，然後直接体现在重生的奥塔维亚身上。

「啧。」达米恩砸舌，一点也不想回答奥塔维亚的提问。但是，奥塔维亚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说真的，达米恩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她早就『有所耳闻』了。

但是，达米恩可没她那麽轻松了。

看着女孩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达米恩只觉得自己暴躁得能连斩数人，却偏偏一点也不能发作。毕竟布鲁斯已经为了奥塔维亚而再三警告了他，就算眼前这个并不是真正讨厌他的那个女孩，达米恩觉得他退让一步可能还是比较合乎战略眼光的。

但是，有时候你不去就山，山就会来就你。

「那麽既然你在这儿，我想问一下二丶呃，杰森回来了吗？」奥塔维亚本来还兴致勃勃地扳着手指地数着人名，突然想起了什麽，连连追问达米恩。

本来就已经在爆发边缘徘徊的达米恩顿时就暴走了：「我怎会知道！」

话刚冲出口，达米恩就有点後悔了——他这麽一吼，看起来柔柔弱弱一根手指就掐死的奥塔维亚估计就得哭了。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奥塔维亚只是失望地撇嘴。

「这样啊……」奥塔维亚重新低下头，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的小短腿：「那我去问布丶蝙蝠侠好了……」

达米恩因为这出乎意料之外的反应而愕了一下，蝙蝠洞内顿时安静下来，陷入了一阵尴尬的寂静。就在两名兄长快要看不过眼，准备冒头的时候，冷静下来的达米恩终於又说话了。

「……陶德可能还在休息。」半响，达米恩才犹豫着说。

听到他的答案，奥塔维亚猛地抬起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看着她的表情，达米恩莫名地打了个冷颤——这很不寻常，因为达米恩从来都觉得这个世界他没有什麽好怕的。

……直到他碰上奥塔维亚为止。

然後，达米恩．韦恩就晓得，有时候打不过的人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那些他打得过然而却不能一刀砍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