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atcave（五）

「比利，你在隐瞒什麽吗？」

在相处了几天之後，比利终於深切地明白到『不是一家人不进门』的意思。显而易见地，纵使奥塔维亚并不是一只正宗的蝙蝠崽，但该有的基本特徵她还是有的——例如那异常的观察力。

比利和奥塔维亚待在一起的时候，大多都是在玩游戏；而剩下的一小半时间，则是在比利尝试逗弄小姑娘之中渡过。一般来说，那段占据整体时间最小的时段，都是比利和巴里在作徒劳无功的尝试。

而比利着实不知道自己丶或者巴里到底是在哪露出马脚。

「你肯定是在隐瞒。」奥塔维亚看着他的表情，歪着头考虑了一会才轻声说：「跟我有关的事……父亲……」

话语的後半段几乎是奥塔维亚的喃喃自语，但就算比利听不清楚，他也明白奥塔维亚猜测到什麽——或者说，他在隐瞒什麽。

「……他们还好吗？」奥塔维亚抱紧了惘中的兔子先生，小心翼翼地问道。见比利一时没回应，小姑娘抓着他的衣袖摇了摇，看起来像是要哭一样：「他们……还好吗？」

在反应过来之前，比利已经俯身抱着奥塔维亚，轻声地哄着：「他们没事，放心。」

——事实上，就连神奇队长也不知道蝙蝠侠现在到底是不是『还好』。毕竟截至数天前联盟才正式地确认蝙蝠侠的失踪，在他回来前丶或者他们找到蝙蝠侠前，这一切其实也是未知之数。

「他们没事的。」像是也在安慰自己一样，比利又重复说了一次。然後，他才松开手，让自己平视着小姑娘说：「他是蝙蝠侠不是吗？你要相信他。」

这话多少有点跟他自己说的意味。

蝙蝠侠对於奥塔维亚，对於哥谭，对於联盟来说的意义或许并不尽相同，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很重要。对於奥塔维亚来说，他是亲人；对於哥谭来说，他是黑夜中的守护骑士；而对於联盟来说，他是他们的大脑。

蝙蝠侠的失踪或许是一个针对正义联盟的阴谋，所以即使只是为了联盟着想，他们也会全力搜索蝙蝠侠的下落。

奥塔维亚或许已经猜到一点，却明白到她现在什麽都帮不上忙的现况。事实上，或许乖乖地等着布鲁斯来接她，什麽都不问才是最好的做法。

奥塔维亚自己也隐约地明白这一点，所以她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件事上。

「比利，其实你是谁？」奥塔维亚看着与自己视线平齐的青年，不解地说：「你说你认识迪基和沃利，那你是谁？」

比利笑了：「看来小公主也找过我的资料？」

看着奥塔维亚点了点头，比利得意地笑了。

无论是那件事将奥塔维亚从原来的想法中带出来，现在在比利面前的小姑娘起码已经从那种灰暗的情绪之中走出来，要不然她也不会对於他的另一个身份那麽好奇。

比利左右张望了一下，故意压下声线轻声对奥塔维亚说：「你想见一下吗？」

奥塔维亚犹豫了一下，然後用力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