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kham Knight（六）

奥塔维亚醒来的时候，她首先留意到那个看来熟悉的天花板。等到意识逐渐回笼，奥塔维亚瞪大了眼想跳下床，但是浑身的无力感让她头晕眼花地摔回床上。

——这儿看来像是个医务室。

「放松点，小姑娘。」几乎是下一刻，一把平淡温和的男声伴随着不急不燥的脚步声赶了过来。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按住肩让她不要乱动，然後他拿着小电筒检查她的瞳孔反应：「解药已经生效了，但是你还需要休息。」

这把嗓音对奥塔维亚来说有点熟悉，但完全无碍她在视力恢复过来的时候，因为看见那个帮她检查的男子而思绪一滞。

有那麽一瞬，奥塔维亚找不到话可以说。

这位罗宾和她认识的任何一个罗宾都并不太相像。但既然这个世界有曾经成为罗宾的杰森的存在，那麽按照她和蝙蝠侠的推断，除去了多半已经独立的夜翼，那麽眼前的现任罗宾的真正身份，最大可能就是在历任罗宾排行第三丶在他们的世界也独立为红罗宾的提摩西．德雷克。

但是奥塔维亚并不想就这样下定论——因为说真的，这个罗宾真的跟他们的蝙蝠洞画风不同……

「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倒在屋顶。」罗宾又检查了其他指数，完了才继续问道：「恐惧气体是稻草人的标志，看来你遭遇他了？阿卡姆疯人院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你去哪儿做什麽？」

缓过来的奥塔维亚眨了眨眼，坦白地说：「我想去救人。」

虽然脑袋仍然有点迷糊，但奥塔维亚一边回答，思绪一边转得飞快。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并不认识她，自然也不会相信她；但是，她身上亦没有任何影像能够证实杰森的所在。

她唯一能说的，就只有那些困扰着她的噩梦——但这些对於相信证据的蝙蝠侠来说，并不足够。

就算是红罗宾在她身边，奥塔维亚也不觉得他们能说服蝙蝠侠，或者罗宾。

不过，她还要试一试。

「我认识的人被小丑抓了。」奥塔维亚坦白地说：「我……起初并不知道，直到那个噩梦日复日地出现。」

奥塔维亚的手抖了抖，最终因为无力而没法紧抓着床单。她顿了顿，才苦涩地继续说：「他日复日丶夜复夜被小丑虐打；尖叫着却没法逃走……」

「冷静下来。」见她的情绪似乎开始激动，罗宾伸手轻按着她的肩膀安抚道：「你肯定是真的吗？不是恐惧气体让你见到的东西？」

奥塔维亚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丶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但我可以保证那是真的！」

「那绝对不是普通的梦！」

罗宾似乎叹了一口气，然後他的手离开了奥塔维亚的肩膀。他走到一旁，迅速地准备了一支药剂，然後奥塔维亚看着他将药剂推进点滴的导管之中：「这能让你休息得好一点。等到恐惧气体的效果过去後，我们再来谈谈吧。」

疲惫感迅速袭来，奥塔维亚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名字就再度昏睡过去。

有那麽一会，医务室内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在罗宾以为站在角落的黑影不会行动的时候，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来：「……她来得太迟了。」

罗宾看着蝙蝠侠步伐沉重地离去，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

「杰森．陶德早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