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kham Knight（十五）

那两个从平行宇宙而来的孩子终究有回去的一天。不过，在那以前的相处时光，也足够让蝙蝠侠对於他们的成长经历有足够的猜测。

平心而论，就算蝙蝠侠知道红罗宾和他现任的罗宾是同位体，他们在行事作风上有着很微妙的分别。蝙蝠侠认为，这或许是他们所经历的事情并不一样的缘故。但这并不代表红罗宾不好，相反，他和仙鹟都是好孩子，而且无论是从那个方面看，以他们的身份都足够优秀。

只是蝙蝠侠一直都想不通另一个世界的他到底是怎麽养孩子的——仙鹟的确是好孩子，好得甚至不像是在哥谭成长。

尽管在身披战袍之後，仙鹟身上有着非常浓厚的『哥谭』影子；但在脱下了面罩之後，她身上没有任何阴霾。看进她的双眼并不会发现哥谭那片混浊的夜空，她的笑声也是充斥着纯粹的笑意。

——这孩子更像是大都会或者中央城出身。

和小姑娘的相处时间比蝙蝠侠和罗宾更长的杰森也有这个想法，不过和沉默不语的蝙蝠侠不同，将一切疑问问出口的杰森显然比蝙蝠侠知道得更多。

「你为什麽选择走上这条路？」

趁着下午茶的休息时间，杰森询问着小姑娘。正在欢快地吃掉小甜饼的奥塔维亚歪着头，没有一丝犹豫地说：「我想帮他们呀，他们那麽辛苦。」

「而且……」杰森注意到小姑娘话语之中带上了一丝犹豫。他看着小姑娘用牙齿轻轻地磨着小甜饼的边，却是一口也没咬下去。杰森从她碟中顺了一块小甜饼，惹得回过神来的小姑娘忧怨地瞪了他一眼。

奥塔维亚喀嚓喀嚓地吃掉了手中的小甜饼，眼神有点黯淡：「我……不想拖他们的後腿。」

杰森沉声问道：「发生过什麽事？」

坐在杰森面前的小姑娘扁了扁嘴，不甘地说：「……有人闯入了庄园丶闯入了蝙蝠洞。那个时候我还一无所知……但是看着他们受伤，我觉得丶我觉得……」

没等小姑娘说完，杰森已经伸手按着小姑娘的头用力地揉了揉：「你现在做得很好呀。」

「你看，你不是将我救出来了吗？」

奥塔维亚没有挣脱杰森的手，而是低头闷闷地说：「……但我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杰森加重了手中的力度，用力地按着奥塔维亚的头说：「那也已经足够了。你只要做自己能做到事，剩下的自然就由会做的人完成就可以了。」

——仙鹟还很年轻，她还有很长丶很长在路要走。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仙鹟永远都那样美好。

——即使是在哥谭的这片混浊的天空之中，也希望她能继续保有那双如同澄澈星空一样的双眼，希望她的心灵永远也不会坠入深渊之中。

——希望那只生性害羞的小蓝鸟，能自由自在地在森林之中歌唱。

杰森扶着奥塔维亚的脸，轻声说：「你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会做得更好，你会成长，你也会变得更强。即使以後再遇到我这种事，你也会有足够的力量凡应付，对吗？」

奥塔维亚贬了贬眼，坚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