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候心机
要的幸福,竟不惜如此大费周章铤而走险。
不用抬头看郦君元也知道魏航此时的担忧,其实他心里对这件事也并无十足把握。毕竟这件事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再停下来,牵连之广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会危及他们郦家苦心经营的基业,让他身败名裂落得个惨淡收场的结局。
可他却不得不选择这么做,他只有郦彧这一个儿子,他将他视若珍宝如同自己的性命一般,若此生不能让他得到他想要到,就算全天下都摆在他郦君元的眼前与他又有何益处,再者眼下这绝佳的时机若不把握稍纵即逝,以后若想再寻这样的机会怕是不会再有了。
房中的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沉默不语想着各自的心事,为即将到来的或悲或喜的命运担忧着。“你心里现在有很多困惑和担忧吧?不知道也想不明白我为何要这么做吧?”郦君元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侯爷明示。”魏航恭敬的侍立再在一旁低声说道。
“你想不明白的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折负这么大的代价联合北燕和后汉与他们两国结盟,并且游说他们同时派出使者来向皇上求亲,让皇上同意把永宁郡主嫁给他们的皇子,以联姻的关系来确保政治联盟的稳固对吗?”郦君元依旧闭着眼睛,揣摩人的心思本就是他的一大长处,与生俱来的这种本能再加上这么多年以来在官场之中的历练,早就使他练就一身洞察人心,利用人心理上的弱点来战胜对方的本事。
对于郦君元常常超乎常人的想法和做法,魏航始终觉得捉摸不透虽然他自己也是一个善谋之人,但在郦君元面前他永远都像是一个陷在谜团中却找不到出口等待引领才能找到方向的人。
“是,侯爷您既然要帮世子他达成心愿,让他娶永宁郡主为妻。那又为何要让北燕和后汉的皇子们派出使者前来求亲呢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徒然增加麻烦吗?万一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岂不节
外生枝搅了世子的美事?”
“嗨”郦君元睁开眼睛颇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右手扶住自己的额头,让他烦心的事又其是一两件,他的确是要找一个人好好的倾诉一番了,他开口说道:“如果这件事那么容易解决,我又岂会如此大费周折冒这么大的风险呢?长陵王和我的恩怨已非一日,想要化解今生恐怕是不可能了。”
“若萱那个孩子是他的命,他曾经迫于无奈伤了自己宝贝的女儿,还差点要了她的命。如今他又岂肯袖手旁观让自己的女儿离开他的庇护而远嫁邻国呢?这次那怕是玉石俱焚赔上他的性命他也会不遗余力的阻止这件事发生的。”
这一切不幸的根源其实都来自于他郦君元,不管想不想承认事实终究是事实摆在那里,是怎么也推脱不掉的。他接着说道:“皇上对这件事也不会坐视不管的,若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扎在心里虽然疼,却也舍不得拔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不会让若萱再受任何委屈的,若我此时不借着北燕和后汉的力量来促成这件事,以后若想让若萱嫁给彧儿恐怕真的要难如登天了。皇上现在本就忌惮我,又怎会让这件事成真不仅让若萱受委屈还要因她受制于我,不把他逼上绝境他和长陵王是绝不会让若萱嫁到襄远侯府的。”
“李承恩和李承裕与李承厚的关系是可以为了彼此连自己的性命都能不要的,若萱是他们的嫂嫂,他们更不会坐视不管的。特别是李承恩他的性子鲁莽之极做事从不计后果,他为了若萱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是谁都预想不到的。若不找一个恰如其分让他无可拒绝的理由安抚住他们兄弟,那可就不是咱们襄远侯府不得安生了这天下恐怕就要大乱了。”
郦君元之所以这么多年能一直立于不败之地,这都得益于他缜密的心思和无双的计谋。世上能有他这样的胆识和谋略的又有几人呢?魏航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不是郦君元的敌人,若与此等人物作对手,全身而退尚且艰难更别说妄图击败他了。
魏航不由得身上冷汗连连,他虽然已经明白了郦君元这么做的目的却还是在担心此举是否能达到预期的目的“可是侯爷您别忘了,此次前来求亲的王子实力都不容小嘘。北燕的二皇子是极有可能成为北燕未来的皇帝的,后汉的七皇子虽已是登基无望,但他的实力在后汉众皇子中也是屈指可数的,万一皇上迫于压力要在他们二位之中任选其一那又该如何呢?”
郦君元面色未改只是微微一笑,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他与景帝君臣多年早已对他的这位主子了如指掌,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在这瞬息万变的朝局之中屹立不倒独霸一方呢。
他拿起旁边放着的一尊雕刻极其精细也极其奇怪的玉婵印章,握在手中细细的把玩着,似是毫不在意的说道:“皇上是绝对不会让若萱外嫁去和亲的,以家事而论他心疼若萱对她有愧是真,这丫头是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静安当年受牵连被囚宫中而她却能安然无恙的稳居楚王府,这其中的缘由不单单是因为长陵王和长公主。”
“李承厚同样也是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