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柔一篇
“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倒在城门口,发出的最后一声嘶哑。
常州失守,满城被屠。朝堂上人心惶惶,“朕的姜爱卿呢?”皇帝揉着头疼。
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姜大人被发现悬梁自尽于萧府,许是殉情。”
祝余背着背后昏迷的小孩,他受命带这人回京找援军支援,拖着瘸腿一步一步走上殿堂。
他知道现在已无用,常州失守要援军又有何用,“臣领命,带回常大人之子。”
皇帝冷漠地盯着面前的小孩,已经醒了,害怕地跪着躲到祝余身后,“拖下去,杀了。”
祝余用手拦住,“他是常州城最后一人,不能杀。”
“对,要不是他父亲通敌叛国也不至于此。”皇帝嘲笑地说,“你说呢,时逾白。”
时逾白迈步出来,没有看祝余一眼,跪下并双手捧着一堆东西,“这是我在将军府里发现的罪证,萧炎,常将军通敌的罪证。”
“时逾白,这不是真的。我亲眼所见常将军一家誓死守城,老弱妇孺皆被杀。这孩子是常将军临死前塞给我的。说他们投敌,萧炎为百姓打了多少胜仗,他通敌。”
时逾白跪下虽是对着祝余说的,眼睛却不看他,盯着别处,“是姜大人对我亲口说的,萧将军早对朝堂不满,意欲造反。”,他说造反两字时,更是加重,随后磕头面向圣上,“常将军与萧炎关系甚密,恐早有反意,请圣上株连九族“。”
一声稚嫩的童音想起,“我爹爹才不会通敌叛国。”常州不在害怕,虽然他小,但也知道他们给爹爹安莫须有的罪名,站起来直视圣上,用手指着高位上的人,“你们都是坏人。”
祝余害怕地抱住孩子,把孩子的眼睛捂住,“童言无忌。”
时逾白叹了一口气,“常州已失守,结局改变不了,不如就留这稚子在去赎罪,流放边境。”
祝余感受到孩子的肩膀抖动,无声哭泣,嘴里一直说着只有他们两可以听见的声音,“我爹爹才没有通敌叛国。”
皇帝强忍着怒,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祝余一出去,就一拳重重的打在时逾白脸上,“你看看你这脸,你听听你说的话。常将军一身清廉,被你一张嘴都毁了。”
时逾白吐了一口血苦笑,“你说他没有通敌叛国,拿出证据来。可我有,罪证确凿。”
“时逾白你信不信我,我看到的。”没等祝余说完,就被时逾白一把推开,低头发现常州不见了寻他。
“你是谁?”小女孩气鼓鼓插着腰,“你不知道水里有小鱼吗,你还拿石子砸。”
常州看着粉嘟嘟的女孩,不说话。
女孩看到对方没反应,拿起石子砸常州,砸到了他的头上,立刻红肿起来。
常州还是没反应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才起身离开。
祝余停职的圣令下来,现在是散人,摇摇晃晃来到南府,想起少女明媚的笑容,进去发现时逾白也在。
南柔一离得时逾白很近,轻轻地给上药,用嘴吹气。
时逾白余光瞥见祝余,然后一拽把南柔一又拉进,直视对方的眼睛,“柔儿,嫁给我,好不好?”
南柔一脸红往后一退,可少年抵着她的腰,退无可退,只能一手抵着对方开口,“时哥哥,不行。”
时逾白听后自嘲地松开她,“哦?难道你喜欢祝余那个傻小子。”
南柔一脸红,“是,我喜欢他。”但贴进时逾白的耳朵不知道又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眼神一瞥才看到祝余在,忙低下头被没有看到少年眼中复杂的情绪。
祝余走过来了,拉开时逾白,与南柔一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看着时逾白起身离开,一言不发。
南柔一虽是害羞,但也是少女的小心思,抬起头看着祝余,“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有听到我说什么吗?”
“我刚来,”他看着少女清澈的眼眸,“什么都没有听到。”祝余想如果谎言开始了,那便一直都是谎言。
每天因为是闲职,可以陪着多时间陪着少年,当个纨绔子弟夜不错,路上想着南府庞大的家产招军买马,应该能打回去,这是造反吧。不造反,弄死时逾白总都够了吧。不弄死时逾白,堵住他的嘴也可以。
祝余试探地问嘴里叼着棒棒糖的少女,“柔一,时逾白是不是喜欢你?”
南柔一身子一顿,转过身来确笑着说:“你怎么会怎么想?”她又吃了一口糖葫芦,酸酸甜甜的,“他不喜欢我。”
祝余硬扯起嘴角的一抹笑容,“是这样啊。”
南柔一转过身时,深呼吸,难不成那天祝余听到了,怎么办,好险。
“姐姐,不好了,救救我的娘亲,她快要被爹爹打死了。”小女娃着急地拽着南柔一要走。
两人赶过去时,小女娃的爹爹正掐着她的娘亲,可眼睛已经没有生气,不聚焦。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