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种神奇小药丸
收回来踩在他的大腿上。真是团成一颗球了,林晟觉得好笑,怎么会这么软,这么娇小?
“要是难受就睡一觉。”林晟拍拍背哄着。
缪泠当真闭上眼睛,但睡得不安稳,偶尔“哼哼”哭两声。
软乎乎的心上人窝在怀里哼哼唧唧地哭,林晟却只是机械地给她拍拍背哄睡,他觉得自己头上佛光闪耀,脚下生莲座!
可以立地成佛了。
军医来看诊,确认没什么大碍。睡着就好,也不必挖起来灌汤药。
“醒来可能要难受几天,也没什么法子,吃点儿清淡的吧!”
“没什么法子?”林晟不爽。
军医解释:“是药三分毒,小姐一般很少吃药。”
既是一向以来的规矩,林晟便不好强行更改。人家把女儿养得那么好,哪轮得到他多话。
“你在客栈候着吧!”林晟说,“伤兵那边我会安排人去照看。”
军医只领情一半,回道:“小姐这边没什么要紧,我还是回去吧!二公子若能派遣几位医士来帮忙,自然再好不过。”
他是军医,效忠的方式是救治伤兵,减少伤亡,而不是守着小姐。
怕吵醒缪泠,俩人在门口压低着声音说话,像在密谋什么。培忻也被气氛感染,小声道:“陈将军那边开审,问将军要不要去旁听。”
是一群“皇宫侍卫”干的,想把缪泠抓走换关久。然而他们很快发生内讧,一些人坚持“初心”,一些人想解救缪泠以此邀功。不管是先来的袁帅,还是后到的郭帅,看起来都比关久更厉害。
何必死抱着关久这条大腿?
期间又发生很多事,“初心派”持续长出“歪心思”,“邀功派”不断有人“反水告密”,最终双方矛盾摆在明面上大打出手,初心派全杀邀功派。
本来就没几个人,杀到最后活下来的更少,为免再有人叛变,他们便决定先把缪泠办了。如此大家必须一条心,谁也别想弃船上岸!
别人家兄弟干事业是歃血为盟,而他们猥琐得要死!不过倒是真管用,若成真就是死盟,谁也别想脱身。
既然问清楚了,陈颖看一眼林晟,说:“杀了吧!”
侍卫吓得腿软:“后来将军赶到,我们什么也没干啊!”
陈颖:“你们要是什么都干了,我就别干了。”
越想越后怕,就在这小小县城,小姐又被挟持又被抓,刀也挨了,药也吃了。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对手还都这么弱!
除了粗心大意,再没有别的借口。
七八个人被按在地上,不挑时辰不挑地点,立即腰斩。行刑过后倒下去一片,却有一个还挺着,颤抖得像沸水里翻滚的汤圆。
陈颖问:“要钱,还是要把你送往别处?”
当时他在街上焦急地寻找,毫无头绪,是这个把风的少年乱喊乱叫吸引注意。少年故意示警,陈颖知道,但也看得出来他不敢公然背叛同伙。
地方上的势力盘根错节,陈颖不可能杀尽,难免那群人里再冒出个兄弟、亲戚找少年报仇。
少年吓得说不出话,前一刻他以为自己也会死。他的示警很隐晦,陈颖若是不认就等于没有。他没有在讯问时为自己开脱,是觉得世子遭遇这种事,他们肯定会把所有知情人都杀掉。
“我不知道,我以为这次肯定活不成。”少年茫然道。
“那等你想清楚再说。”陈颖把少年关押起来,算是一种保护。
缪泠昏睡几日,一是真的难受,二是不愿面对。可能这就是报应吧,前几天刚在心里腹诽顺王妃愚钝,马上这种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甚至没有受侵犯呢,就已经觉得难过。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当秩序崩坏的时候无人能够幸免,各个都是亡命之徒,防不胜防。
如果说被挟持是意外,那么被侍卫偷走又有什么借口?当时她身边有清荷、陈颖、林晟、袁闲和郭客至,真正的千军万马。
缪泠正在收拾破碎的心情,老板娘跌跌撞撞跑进来:“世子,不好了!”
“你这样通传是要被嬷嬷教育的。”缪泠推被下床,笑着呵斥。
老板娘思考一会儿,想不明白怎么通传才是对的,硬着头皮往下说:“顺王妃去找皇后报仇,世子要去拦着吗?”
“报仇?一个人去?”缪泠慢条斯理地梳洗,清荷在一旁照看着,俩人都不急。
老板娘急死了,说:“带着一大帮人去,看那架势恐怕要把皇后打死。”
缪泠再问:“调用袁都尉的士兵吗?”
老板娘想了想:“应该是吧!我分不清谁的士兵。”
缪泠的士兵别人指挥不了,郭客至的士兵不买顺王府的账,大概也只有袁闲的士兵还认旧王公。
“大意了。”缪泠的语气却不见得有几分懊恼,“下次攻城前还是应该给士兵们上上课,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