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来啊演场戏
效,他们不懂吗?”
太子满脸欣喜,想说谢恩又觉得不对,于是「哐哐」磕三个响头。
他好像有点儿明白过来,在这件事上「乌城」必须团结。若是做实太子杀害京官子女,那么皇位就会不稳,当年陈国公就是这样一点点被架空。所有官员消极应对,慢慢地政令传不出去,好不容易传出去也不能彻底执行。
满朝文武就像聚成一堆的柴火,无论陈国公这股风怎么吹,火苗都不见长。
太子想明白后便立刻伏跪着把脑袋埋下去,怕自己控制不住笑起来。他的声音还是很慌张,情真意切道:“儿无意闯宫,只是想着给郑司徒安个死罪。”
如果当年的事情不是个事情,那么他唯一的过错就是让孙千带兵进宫。但这件事好说,确实是郑司徒挑唆的。
“死死死,你什么时候才能领会,杀人是下策。”皇上语气缓慢,情绪并不激动,“缪泠在城门把你反包围,杀你不是轻而易举吗?她为什么没动手?”
许久等不到太子回答,皇上终于失去耐心,大喝一声问道:“为什么?”
太子确实认真想了会儿,终于想明白:“我是太子,千错万错自有陛下处置。”
皇上点点头:“还不算太笨。那么,举一反三会吗?郑司徒位列三公,你说杀就杀?还是朕说杀就杀?”
太子担忧道:“可是,他都知道了……”
皇上不耐烦地打断,声音越来越严厉:“那又如何?他的孩子在宫变中受到波及,他是要如何?”
皇上手指动一动,示意把太子扶起来,接着语气如话家常:“张罗着选太子妃了,可有心仪的女子?”
太子一时间不太能适应这突然的转变,呆呆的不会说话。
“以前就想娶九儿,是真心喜欢吗?”皇上问道。
“是,喜欢。”太子诚实地说。
皇上促狭笑道:“她不行。”
太子小心翼翼地求证:“因为她是前朝公主吗?”
皇上摇摇头:“她若愿为昭训便无不可,你们自己商量。”
没封太子妃,良娣、良媛等等位置也都空着,但是皇上将九儿直接降到昭训。
按品级算,昭训七品,几乎是末位。
“九儿她心气高。”太子为难道,“即便不适合做太子妃,良娣、良媛也可。”
“我跟你讨论这个吗?”皇上声音低沉,态度刚好点儿又忍不住开骂,“你怎么越来越没出息,从前也没这么蠢啊!”
太子吓得大气不敢出,他也怀念从前,父子之间没有这么强的等级压制,他还能跟父亲凡事有商有量。现在不知道哪里出错,他总是动辄得咎。刚封太子就死老婆,然后禁足。可能是开局不顺,此后一步错步步错,好像就没做过一件漂亮事。
他没做漂亮事,但其实林晟也没有!
“缪泠她……缪泠总帮二弟创造机会,二弟至今糊里糊涂,所有功劳都是缪泠让给他。阻击卯州援军是缪泠私调晨阳郡守军干的,重建京城是信武侯府组织调动人力和资源,但这些都被记作二弟的功劳。”
太子滔滔不绝,颇为委屈道:“他们违抗圣旨私自行动,我坚守仓州使大军无后顾之忧,结果却好像被他们比下去。”
皇上听得不耐烦,也不想教了,抬脚往外走。
“阿爹!”太子高喊一声,语气更加委屈。
“你若没有中意的姑娘,就让百官挑选。”皇上缓缓说道,“娶亲之后就收收心,好好学着怎么当太子。你可知鲁纬,当世大儒,当年在运河边给梁帝立下衣冠冢。他近日回到京城,我打算封为太子洗马,你跟着他多读读书。”
“我……”太子没憋住,冲口而出,“他不是缪泠请出山的吗?”
“糊涂东西!”皇上望着天空开骂,“什么都是缪泠,缪泠是神仙吗?”
太子吓得又跪下,换个方向跪,脑袋始终朝向父亲。
皇上觉得骂得不过瘾,又走回殿内继续:“你正值好年纪,怎么脑子越长越回去?若是一两件衣服就能请得动鲁纬,张星当初没把鲁纬请回来,是缺这一件衣服吗?贤儒归来,怎么就不是朕治下太平,盛世初显呢?”
太子赶紧拍马屁:“陛下治国安邦,四海太平……昌盛。”
他磕巴一下,立刻改口。正在菀州开战,说什么「太平」,真是马屁拍到马腿上。
皇上轻笑一声:“以战求和,收复菀州之战不算不太平。”
他重重地叹一口气,说道:“怕你依然糊涂,给你提个醒,不要在菀州的事情上动手脚。否则把我惹烦,这个太子就真的不用做。”
太子竟然觉得这话是推心置腹,是父亲在明面上拉偏架,表示他可以在其他地方对林晟动手脚。
于是,他继续委屈地诉说着:“我深知阿爹爱护之意,感激涕零。一定跟着老师好好学习治国安邦之道,为阿爹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