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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我都没有找到她。”
颜倾没在说话,她静静地听着沐乘缓缓的叙述声。
“那天,在明月区见到你的时候,我一开始以为是我认错了,但是得知你名字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可能找到她了。”
颜倾看向他,忽然间有种说不上来的荒诞:“你是觉得,你要找的那个人,那个妹妹,是我?”
沐乘没在继续说了,这种事情,对任何人来说,似乎都不具备任何的说服力,而且还是在对方独自成长的近二十年间,这样随随便便的告诉她,听起来挺像一场笑话。
他沉默了片刻,而后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她:“一开始我也并不是那么确定,很抱歉,让朋友帮忙调查了一下你的身份信息,所以....”
话都已经说到这了,还在一旁坐着的高凡,突然开口搭话了。“所以昨天晚上,我们是准备去艳阳福利院的,虽然不知道你还在不在,但就是想跟你哥过去确定一下。”
把文件接到手里,这是一份血缘鉴定报告的证明文件。
沐乘低声抱歉;“对不起,私自借用了你的头发。”
颜倾没作声,她低着头翻看着那鉴定报告,目光在最后那一栏停下,99.88的数值结果,颜倾的表情凝住了。
“这是我拿妈妈的头发和你的头发,找专业人一起做的一个鉴定结果,是不会出错的,” 沐乘说,“如果你想知道具体一些,我可以把人叫过来。”
这句话仿佛在告诉颜倾,即便是她不相信,或者想怀疑鉴定结果的错误率,他都能很确定的告诉她,这份鉴定结果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颜倾盯着手里的纸张沉默了好一会儿,而后摇了摇头,把文件递还给了他,“你妹妹,她叫什么名字。”
“沐倾,倾心不已的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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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池郁扶着额间,十分疲态的歪靠在沙发上。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像是一夜未睡般,此刻看着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柏兰走过来,低声的问他,“先生,先吃点饭吧,你这都一天没吃饭了,要是颜倾回来看见你这样,她也会心疼的。”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却并未抬头,语气低喃,“她会心疼我吗?”
这样轻轻地说着,好似再问他自己一样。
柏兰听见他说话,立马接话道:“会的,你经常不在,在家里每次一提到你,她其实都很开心的。”
池郁动作缓慢的坐了起来,他看着柏兰,淡着一副嗓音问她,“她平时在这边,都是什么状态的?”
以前只知道问她睡得好不好,吃的多不多,却好像从来没有问过她今天开不开心。
似乎每次过来见她,她都没有跟他抱怨过任何。
客厅里静悄悄的,一如昨天她离开的那般安静,无声无息的走掉,像是终于逃走了一样。
听他这么问,柏兰便回想着说了。
“她每天最多的时间就是在房间里,偶尔吃完饭会在沙发上坐着发会儿呆看看电视,有时候也会抱着雪花坐在那玩,只不过就是不常待。”
柏兰回忆着颜倾之前的种种行为,总觉得她太素静了,似乎连朋友都没有几个,她知道的也就兰小姐一个人。
“我每次劝她多下楼走走,她总说楼下太大了,觉得空荡荡的,也不爱多待。”
池郁表情极淡的听着,没有任何话语。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兰清祈在电话里跟他说的那些话。
说他总是这样藏着她,会把人憋坏的,他那会儿还觉得是兰清祈多想了。
而现在听到柏兰说着这些话,他才意识到,颜倾每天在这里承受的,或许不只是无聊,还有与外界几乎断联的精神状态。
他想到颜倾跟他商量着想出去工作的事情,池郁深深地抽了口气。
闭上眼睛,池郁淡声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柏兰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但心里未免还是有些着急。
怎么好好的人,说走就走了呢。
这么想着,她又给颜倾的手机打去了一个电话,但那边依旧是关机的状态。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打了不下几十遍,都是关机的提示。
柏兰越想越觉得心惊担忧,早知道会这样,她昨天说什么也都拦着了,那么大的雨,要是人真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沙发上,池郁静默了片刻后,而后站起身来。
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而后拿起手机,点开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池郁凉着嗓音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帮我找到附近的所有监控录像,我要看到她离开时的所有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