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
公主出生的时候因为生母身份而被人轻视。”
张宸月只能点点头说:“谢陛下。”
说完刘弘起身要离开,走出房门之前刘弘看了看张宸月说:“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便离开了。
而不一会儿宁儿欣喜地跑进来说:“主子,陛下赏赐了好多东西。果然陛下最心疼的还是主子。”
张宸月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在外人面前刘弘对她是千般好万般好,只有她自己知道刘弘冷若冰霜的面孔和铁石一般的心肠。
她深深地为自己和腹中胎儿的未来感到担忧,她六岁的时候躲过了洪灾,而今十几年过去了她仍然在汪洋之中漂泊无所依靠。
下午的时候何英来了
何英高兴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红布包,打开之后是个赤金长命锁。
何英一边翻着一边说:“这个啊,是我小时候戴过的,听我娘说我三岁那年高烧不退险些没了命,而戴上了从庙里求来的这个开过光的小金锁没几天就好了。
这个东西很灵验的,等小皇子生下来之后你就给他放到肚兜里一定可以保佑他长命百岁的。”
张宸月看着一脸高兴的何英说:“多谢贤妃娘娘。”
何英爽快的说:“害~这有什么的?我又不得陛下喜欢,估计这辈子也就是个孤寡的命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这个孩子可是陛下头一个孩子呢,可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的。”
说完把长命锁交给了张宸月,何英对她说:“回宫之后,我宫里还有我母亲之前给我送来的七两参和金洲来的燕窝,好好给你补补身子。”
张宸月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说:“别人因为我是荣王的人都躲着我,只有娘娘肯眷顾我。”
何英打抱不平地说:“我可是贤妃娘娘,你和柳才人是我宫里的人,我不护着你们谁护着你们?对了!柳才人呢?怎么一直没见到她?”
张宸月说:“娘娘,柳才人和丽昭容是柳尚宫的亲戚,是太后一手提拔上来的人。
而我被太后厌恶,如今太后对我有孕一事态度不明,她怎么能来犯险呢?”
何英嘟囔着说:“可你怀的究竟是她的亲孙子啊,不是说老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么?”
张宸月苦笑了一下说:“大概是天家父子亲情都比较淡薄吧。”
何英无奈的说:“柳才人这个人心眼子特多,却又不肯说实话,跟她相处真是累的慌。”
赤霞宫
柳芽儿在一旁侍奉刘弘看奏章,刘弘说:“张才人和你一起住在合欢殿,她这次有孕你怎么看?”
柳芽儿心里骂道,你干的好事你叫我怎么看?那孩子张才人能一个人怀上不成?
真是母子连心,怎么都问一样的问题?
柳芽儿给刘弘研墨说:“陛下您以为呢?”
刘弘说:“往年这个时候都有很多放风筝的人,今年天气不大好放风筝的人也少了不少。”
刘弘提笔说:“放风筝最讲究的就是绳子的度,太松不行太紧绳子会断。”
所以呢?张宸月腹中的孩子就是你口中的那个风筝线么?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刘弘察觉到柳芽儿的脸色有一些不好便问:“怎么了?”
柳芽儿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刘弘对这个孩子的冷漠无情让柳芽儿感到齿冷,黄兰如果这次真的是有身孕了,估计刘弘也不会很高兴。
明明是大喜事,可行宫里的气氛却很奇怪,到处都透露出诡异。
太后有了孙子没有很高兴,皇帝要做父亲了也没有很高兴,包括孕妇本人也是一脸愁苦。
仿佛这个孩子的到来是一个倒霉的事。
回宫的路上
天上一直在下雨,本来就没有几个人心情好,结果下雨阴天就显得更压抑了。
张宸月坐在马车上闷闷不乐的,宁儿安慰张宸月说:“主子,您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可不能不高兴啊。”
张宸月看着外面的天气说:“我只是不喜欢连绵的阴雨天。”
宁儿说:“长安这边还算好的,听说江浙那一片下雨下的跟海洋一样,地里都下不去人。”
张宸月听了这话更是有了难过的脸色,宁儿小心地问:“主子您怎么了?”
张宸月轻轻地摇了摇头没说话。
回到长安城的时候
城门外韩阕带着诸位大臣已经在此迎候,远远的看见了圣驾齐刷刷的跪下迎接。
刘弘缓缓走下御辇,看到以韩阕为首的大臣们跪的整齐。
他回首看了看御辇,他知道他们只是在拜这个空空的轿辇而不是自己。
刘弘走过去热情地扶起自己的丈人说:“国丈这一段时间辛苦了,快快请起。”
韩阕谦逊地说:“陛下客气了,这都是老臣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