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章

陈思念沉默下来不再开口，李禹想八卦的心熄灭了。

姜楠踢了踢地上那只大鸟，问旁边的秦时易：“还活着吗？”

秦时易点头。因为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不敢让这大鸟死掉，一直在给它喂续灵丹。

姜楠送了些灵力给它，看向赵贤歌。“你家世世代代都没人进过这秘境吗？”

赵贤歌摇头，他不知道。

姜楠也不追问，耐心的等待这只大鸟醒来。

温亭雨拉着秦时易去旁边说话，李禹也在跟赵贤歌嘀嘀咕咕，陈思念走近姜楠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师姐，我错了。”

姜冬第一个弟子是八岁的姜楠，七年后收的第二个弟子是刚满月的陈思念。陈思念的名字是姜楠起的，十五岁的姜楠每天除了修炼就是照顾孩子。倒也不是很难，就跟她小时候在陈家村一样，和灵剑宗的其他师兄师姐轮番照顾。这也是师兄师姐们愤愤不平的原因所在：明明大家一起照顾的呀，为什么阿念只喜欢姜楠，好东西永远想着姜楠，只听姜楠的话……

陈思念幼年时认为姜楠是母亲，她对自己无微不至；少年时认为姜楠是师父，她对自己朝督暮责。现在的她知道姜楠是师姐，但又不止是师姐。

五十年不能踏出中岭，但不是五十年不能踏出灵剑宗，可师姐被罚之后就一直不下山，每次去找她都是在闭关。师尊让她出门历练五十年，等师姐惩罚结束再回来，她领命而去，路上所见所闻都要传信给师姐，每次孤身闯秘境她都会提前跟师姐报备，等出了秘境再跟师姐报平安。

游历到第四十年，她无意中得到一样宝贝想送给师姐，无视师尊的命令返回中岭，路上遭遇几次刺杀都被她轻松化解，在距离中岭境十里之外的地方她放松了警惕，险些折在家门口。对方三个人，两个化神期一个元婴后期，而她当时只是金丹后期。

宝物被夺，她身受重伤，不得已捏碎玉符向师姐求救。师姐强行出关赶来救她，一番恶战之后那个元婴身死，剩下两个化神一伤一逃。

连累师姐受伤让她愧疚不已，后来问师姐有没有打断她冲击化神期，师姐说没有，她已经是化神期了。等她伤好师姐再次闭关，她也只当是师姐要养伤，要巩固境界……

她怎么忘了，师姐最喜欢哄她的。

“嗯。回去罚你陪三师弟练剑。”

“……”还不如嘴硬到底，一直不认错呢。

地上的大鸟终于醒来，独属于动物的眼睛锐利而深邃，随后口吐人言：“姜楠……”

李禹第一个围过来看，震惊！鸟成精了！

其他几人也立马跑过来。

“妖族？”

“不是说妖族千年前就消失了吗？”

“看着像鹰，是叫鸟妖还是叫鹰妖？”

“本座乃金雕。”

“金雕？我只认识神雕和座山雕。”

“从没听过你说的两族，是你们那个世界的吗……”

姜楠有些头疼，她是打开秘境寻宝不是打开秘境寻麻烦的。

秘境是真，化神期才能打开是假；赵家人的血是打开的钥匙是真，秘境里面有宝是假；赵氏一族没进过秘境是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是假……

从她打开秘境的那刻起她就暗自提高了警惕，不是化神期却能打开秘境，那这个号称只有化神期才能打开的秘境就值得玩味了。

前面的一切都是铺垫，估计是这只金雕用来筛选的手段。炼化秘境更是假，她从来没听过秘境能炼化的……

“妖族一向不肯屈居人族之下，你为何要欺骗我师姐与她结契？”千年前就是因为结契的契约太不平等，把妖族当妖兽来对待，才引发妖族不满……

那金雕很有礼貌：“你师姐天生剑骨，与本座的妖骨修炼速度相似，不会对本座有所拖累，结契也只是让本座有个暂时栖身之所，待本座回到妖族，定会解除契约……”

李禹听到“天生剑骨”四个字微微一愣，这可是主角配置啊，难道师父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那以现在的身份来看，他和师父岂不是要开启一段师徒虐恋？啊这这这……这也太让人期待了吧！等等，师父今年贵庚几何？

“听你这话的意思，这契约由你主导？”秦时易研究过一些人妖结契的契约，好像都是以人为先，没听过以妖为先的。

“非也，只是相比千年前的契约平等了很多。”

李禹咂摸出味来：“那看来不是什么好事情，不然你为何一开始不说，非要骗我们说是与秘境结契……”

姜楠看着金雕：“阿火呢？”这金雕一口一个本座，看似有问必答实则早已不耐烦，跟阿火性格天差地别。

金雕闭口不言。

姜楠俯视着金雕，冷笑出声：“东霖赵家与妖族勾结设下秘境千年，怎么？一个合适结契的人都没有吗？赵仁礼死了还不忘给我下套，当真以为我姜楠软弱可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