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
自己选的,闻玥比沈时妧小两岁,性情活泼,沈时妧当初选中她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听云长相可爱,她小时候脸上还挂着奶膘,笑起来带着酒窝,沈时妧一眼就选中了。
每次犯错,听云就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沈时妧一如既往地拿她没辙,轻啧了一声,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嫌弃道:“得亏你是个女子,这但凡是个男子,定然是个小色胚子。”
听云见状就知道自己又逃过了一劫,短时间内也不敢再飘飘然了,只作出一副极为乖巧的样子。
沈时妧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让人搬了账本回了到自己的书房里,重新开始对账,男人不可靠,但是金子可靠啊!
天色渐晚,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外头的丫鬟来提醒,沈时妧这才从账本中抬起头来,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伸了个懒腰,合上账本,带着丫鬟去祖母的院里陪她用膳。
沈时妧的院子和祖母的院子相隔不太远,略走一会儿就到了。
沈时妧一到,便开膳了,丫鬟婆子将菜肴一道道摆上桌。
沈老夫人先让人给沈时妧盛了一碗汤,道:“听说今日你看了一天的账本,我特意让人做的,加了不少药材,最是补眼,多喝点。”
沈时妧很是听话,沈老夫人也颇为舒心。
沈家就她们两个主子,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说话总归不利于吞咽消化,所以她们一般也不爱在用膳时聊天。
一时饭毕,用茶水簌了口,沈老夫人才开口问:“听说你和谢家那小子吵架了?”
沈时妧觉得有些许丢脸,不太想提,只顾左右而言他,“是谁说的,闻枫吗?哇,我就知道她最爱和祖母告状了。”
沈老夫人催促道:“你别管谁说的,你也别说闻枫,不是她,我自有消息来源,我在府里当主子的日子可比你长多了,你只说是或不是就可以了。”
沈时妧无奈,只得承认。
沈老夫人只留下心腹,屏退了其他人,刨根问底:“为何吵架?”
沈时妧只得把所有的一切都复述一遍。
沈老夫人听得津津有味,只笑着点评道:“虽说他确实是够惹人生气的,一句好话都不会说,但是男人不会说话的比会说话的可靠。”
沈时妧难得孩子气的生着闷气,瓮声瓮气道:“祖母你都不帮我说话,你偏心。”
沈老夫人好笑的戳了戳沈时妧微微鼓起的雪腮,道:“不帮你说话便是偏心,可见你的霸道。”
“你把谢家小子都赶跑了,还要怎样帮你说话?”沈老夫人难得说了公道话,“人家一个探花郎,让你问得哑口无言,灰溜溜的走了,也怪可怜的。”
沈时妧哼了声道:“他自作自受。”
沈老夫人摸了摸沈时妧的头,道:“妧妧,血脉亲缘,礼义廉耻,哪里是可以轻易抉择的,他无话可说,是因为他不想骗你,倒也算是他的真心,若是他花言巧语,巧舌如簧,那才是真的要让人将他赶出去的。”
沈时妧道:“祖母所言,我自然是懂的,只是……”只是谁人不想能有个偏爱自己的如意郎君,无论发生什么事永远站在自己这边。
沈时妧虽然也是千娇百宠长大的,但是从小缺失了父母的陪伴,总是少了安全感。
所以她总是在逼自己成长,早日撑起沈家,可以替祖母分担,可以为祖母撑起一片天。
她是沈家的大小姐,沈家大大小小事情的主事人,是沈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依靠和主心骨,可是她也希望能有人能陪她,与她共同面对一切风风雨雨。
“我知道。”沈老夫人长长叹了口气,抚摸着沈时妧的脸庞,“我只希望妧妧能一辈子快乐,其他都不重要,妧妧若是不喜欢他了,我们就退婚,要是想早日成婚,我也有法子。”
沈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沈老夫人只觉得怎么宠着都不为过,更何况沈时妧只不过想要一个偏爱疼宠她的夫婿而已。
只是在这样的时代,夫君能有真心已是难得,长长久久的真心更是稀有……
沈时妧心下感动,眼眶微红,强撑笑道:“祖母果然最是疼我了,我只是稍微有点生气而已,谢微云我自然是喜欢的,只是我也不想这么急着成婚,倒便宜了他了。”
沈时妧确实从未想过退婚,她与谢微云青梅竹马,相处自然融洽,她也是喜欢谢微云的。
况且沈家生意越做越大,也需要有朝堂上的势力来保驾护航,以谢微云的能力,虽不说平步青云,但亦大有可为。
谢家虽然人多,也各有心思,但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谢家世代书香,但是却没有身居高位的,不至于压制沈家,她也能应付得了,不必担心沈家被觊觎。
这些种种因素叠加,谢家这门婚事,的确是沈时妧最好的选择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弃这桩婚约的,只是郡主那边少不得要费些心思了。
沈老夫人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