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宗弘历38】
“你是大清百姓,四阿哥是皇子钦差,而今如此,打不打得啊。”福彭一到,整个形势瞬间扭转起来,楚卫笑嘻嘻地看着李山。
弘历无奈:“这是正事不能乱动私刑,正经点。”
“奴才很正经啊”楚卫一脸无辜道:“奴才已经三十而立的男人,四阿哥不用担心奴才,不过这人蔫坏儿,打了再说。”
“奴才知罪。”李山当了许久的官,如今颤颤巍巍没了傲气。
知而不改,犹如再犯,弘历佯装想了想,“我帮你改。”
听弘历这么说,其中还有什么卯窍?那人窃喜,“四爷尽管吩咐,奴才怎么改?”
弘历见那人眼角里闪过一丝阴鸷就知他仍贼心不死,面上淡淡的:“劳改就好?”
汉子:“……”
乱议朝政仅此一条,便能治李山的死罪压往京城,雍正只给了他便宜行事的权利,福彭请来济南府救兵后,弘历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清除了历城的毒瘤。
半个月后,弘历收到了京城来的信,这边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
皇后病重,妃子们去畅春园探望明嘲暗讽,好在雍正到了这时候还在派太医精心养护着。
不过皇后日渐西颓的病势足以让宫里的老妾们拔尖冒头。
要知道宫里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盏,惯会捧高踩低和看碟下菜儿的主儿扎堆住,也只有年氏和耿氏瞧起来上心,时不时去探望一番。
熹贵妃看不过眼亲自去探望,两人不知道说了几个小时的话,从畅春园出来后,熹贵妃便去了一趟勤政殿西暖阁告诉雍正。
弘历回来的档口,京城一片白练。
这一年京城里虽没有什么糟心事,可孝敬宪皇后却是秋日里殡天,京诸王以下、及文武各官以下、公主王妃夹杂着冬日的寒忙活到十二月才入陵。
皇后出身名门,主持后宫中馈却落得个病逝收场。
弘历觉得生而为人有时候真是个问题。
就比如说他大伯父,曾经的直郡王圈禁府后潇潇洒洒几十年,落地了二十多个儿女,子孙满堂阖家欢。
同为兄弟的雍正却是子嗣不丰,好容易有了个却儿子胎死腹中。
儿子多也有烦恼,差事就那么多,既要轻松还想体面哪有那么好的事,祭孔路上弘历和弘昼便被弘晗弘勺两个大堂哥缠上了。
弘晗和弘勺同是直郡王的儿子,他们都是庶子还是不同母的兄弟,不过因着他们打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感情很好。
“弘勺哥你把喝花酒的性子改了,我和四哥再向阿玛推荐你随扈侍驾,弘晗哥如今二等侍卫四品的衔儿,你可不能拖后腿。”
祭孔路上,弘历还没说话,弘昼看了看弘历的脸色,笑着出声婉拒。
大清虽然妓院很多,但在值官员禁止□□,偷偷摸摸好说,大摇大摆去,在这种情况下,老实说若不是雍正始终顾念点兄弟之情,哥俩早让御史们参倒了。
可惜弘勺没有眼力见,还一手搭弘昼肩膀上笑嘻嘻的。
“嗳,少年时总想些新鲜的,阿玛看顾在家,总要我们兄弟谋份差事养家,早不好那口了。”哥哥弘晗站在旁边,盯着弘历的眼睛瞧,丝毫不敢错过他的一丝表情。
“岳钟琪大人的西征军护卫营有些职位,只是……”吃不吃得苦了。
见这兄弟俩的样,弘昼赞同的看了眼弘历,两人心里都有想法,必是不能吃苦的。
他们一句一言的闲白话,弘勺是急性子等不了,直股脑倒出来,“家花自比不上野花香,家中的跑不了,出去找些水灵妞儿是正理儿……”
在场的侍卫感叹声不觉于耳,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直郡王家的三等侍卫弘勺不但□□还勾搭皇子,侍卫们看向兄弟俩目光带着审视怪异。
这时弘勺才感觉到周围气氛的不同,看着弘晗不自然的眼色,他也收敛起来。
雍正宅在宫里极少出门,弘昼眼神活络抬胳膊肘戳了戳自家四哥,祭孔礼官的在旁等的脊梁骨发汗,两人先行一步去了大殿。
“你看你,以后长点心,尽说不着四六的腌臜事儿。”站在孔庙前看着四阿哥和五阿哥渐行渐远的身影,弘晗有些后悔道,好好的机会被捣乱了。
同为兄弟的弘勺则对着他们的背影嗤之以鼻,阴阳怪气道:“这有什么好说的,道不同呗,朝臣们都道四阿哥好说话,是皇子里顶顶识人才的,我且看着不像,自家亲戚也不帮。”
“看着全无半点架子脾气温和,其实架子大着呢,天根本不热手里拿着扇子一下一下的,真是和皇叔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有些理亏,气焰弱了下来,目光仍咄咄逼人。
对于这些宗亲,既不想出力又想借着情分乱来,弘历懒得回应,祭完孔就回了圆明园。
这次从黄河回来后,弘历又代表雍正和几个兄弟大臣祭了皇陵。
反正雍正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