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李如溟
简单叙旧后,两人离开公司,易微澜带陈英柯去离家很近的一家店,打算吃一些家常菜。
“红烧肘子、东坡肉、番茄炖牛肉、玉米排骨汤......”易微澜和店员点着菜。
“欸,差不多行了。”陈英柯拦住他。
“自己又不会做饭,我又不能天天给你送,咱们一次吃够。”易微澜把菜单递给店员,看向陈英柯。
“盯着我看,怪奇怪的。”陈英柯皱起眉头,努起嘴,“我有一本短篇小说集写差不多了,到时候帮我看看吧,出版还靠你呢。”
“好啊,我帮你出版,让霍方秋帮你把关。”易微澜笑着说,他的眼神中总是带着无限缱绻,让陈英柯总是沉溺于他的温柔,而那些红疹则时时刻刻提醒她,在她还寻不到自我之前,易微澜就是就是毒药。
没错,他从来不是微澜,而是海啸。
天色渐晚,陈英柯提出要走。
“再住一晚,让我妈再给你煮一些吃的。”易微澜拦下她,他不能抛下这里的一切,她必须离开就是因为他在这里,所以只能时刻担心她的吃食。
“不要经常这么麻烦她,她年纪也大了,还要管我。”对于易微澜母亲,陈英柯也是充满愧疚的。
“不要怕麻烦,老人家最嫌无聊了。她原本还想我隔天就去给你送饭呢。”易微澜不想她多心,虽然自己的母亲对于陈英柯贸然离开的确有所不满。
“那我应该去看看她老人家,”陈英柯把头靠在易微澜身上,他这次没有避开,“但是这次我真的要走了,我要回去看猫。”
“那我送你。”易微澜帮她系好安全带,又目不转睛地只看向前方的路。
“你这家伙,太冷漠了。”陈英柯把头靠在座椅后背上,眼神中带着不舍。
“送到火车站。”陈英柯在导航上规划好路线。
“为什么?我闲着也是闲着。”易微澜扭头看她。
“坐火车半个小时,比你车送还快呢,快点。”陈英柯很坚定,她觉得这次回来太依赖他了。
“把你送到东临,然后自己坐客运回去行不行。”易微澜不解她为何这样。
“不行,真的把我送火车站,我已经买好票了。”陈英柯拿出手机向他展示应用界面。
“......下次回来我去接你。”
“OK”
到东临后,天空已经阴沉。只一会儿的功夫天空就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已有倾盆之势。东临和东安都是春夏多雨的城市,她这次出门属于心血来潮,一时忘记带雨伞,而四周无处可避,只能把包顶在头上,小跑着向前找了一家还开着的小店,一家绿植店铺。屋外是大雨滂沱,花叶凋敝,而屋内是绿意盎然,岁月静好。
“你好,顾客,”正在修剪木槿的李如溟半跪着,然后转过身,卡其色的围裙因为转身搭在了那棵木槿棒棒糖的顶部,他用手轻轻拿下,那木槿花因此稍微晃动,他发现陈英柯衣服已淋湿大半,“外面下雨了吗?”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柠檬清香,那是对她刚闻过的雨水混合泥土腥味的鼻子的净化。
“抱歉没有敲门就进来了,”陈英柯有些窘迫,也有刚刚奔跑的原因,脸上有些发红,她长长的睫毛此时滴下一颗雨水,她并非那种美得惊心动魄,而是像春风化雨那般理所当然的清新脱俗,自从住到乡村,她身上那种超然之感更加凸显出来。
“请问你这盆木槿卖吗?”她抬眸,然后与他的目光相交,他的瞳孔微微颤抖,有一滴汗水从他脖子上流下,浸湿他的T恤,形成一颗绿豆大小的斑点。
只那一眼,李如溟看向她的眼睛中闪烁着狂热般的喜悦和震惊,他是那种感情表达很热烈的人,既有他人突然闯入的惊吓,又带着命运般的无限的柔情。
李如溟赶紧去给她拿了一块毛巾,倒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茉莉花茶,“你先请坐吧。”
“谢谢。”春雨冰冷,陈英柯此时正需要一杯热茶。
“这颗木槿是我两年前养的,从一株养成了现在的一棵小树,”李如溟说起他正在修剪的木槿。
“它长得很好,要我来养恐怕是暴殄天物了。”
“要不要看看其他的盆栽。”
“那个巴西铁可能比较适合我生活的地方。”
“你不住在这里吗?”
“我在乡下,可以配送吗?”
“可以。”李如溟低下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看见她的衣服湿透,隐隐透出她的皮肤,又连忙看向别的地方。
大雨丝毫没有要停的趋势。
“我”“你”他们二人几乎同时说出口。
陈英柯示意他先说。
“我就住在这里,今晚也不能睡了,因为明天有几盆要交货了。”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孤独和无助,“你再待晚一些也可以。”
“请问你有雨伞吗?”她微笑,但并不打算待在陌生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