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之词

“没，没什么关系。”小胖狐狸诺诺道。

“讲实话，我们可没那么多耐心。”

“呃，准确地说，只有赤狐大哥是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其他的大仙是最近几个月才过来这边。”

“对的对的，他们来了之后我们可遭老罪了，要这要那，不停地伺候他们。”

“我们之前可不认识他们。”

“我们在这几十年了，没有杀过镇子上的百姓，只是问他们要一些基本的吃食。”

“而且我们也不白吃，会帮镇子驱赶山上的野兽，帮他们生病的人找一些草药。”

“是哦是哦，其他七个大仙来了以后索要的东西太多，与镇子上的人起了冲突，人都是他们杀的，和我们无关。”

话匣子一打开，后边的小狐狸也就敞开了七嘴八舌道乱说一通。

“嗬哟，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既然你们一直在此几十年，那我且问你们，四十年前，一伙商人途经此处，无辜被你们所害，尸骨无存，可有此事？”

“咦？”小胖狐狸一时疑惑起来，转头看向同伴，同伴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是没有印象。

“哦，我知道了。”终于小胖狐狸似乎想起什么，“你说得一定是四十年前赤狐大哥刚带我们在这里落脚时的事情，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说得那样子，这帮人是坏人，他们是贩卖毛皮的黑心商贩，听到我们在藏马山落脚的消息就前来捉拿我们，当时我们好几个伙伴死在他们手里，赤狐大哥为了保护我们才对他们出手，前几天他们一伙人的后人来寻仇，赤狐大哥又为了保护我们被他们打死了，呜呜……”说到动情处，小胖狐狸不禁用小爪子抹起了眼泪，后边的一众小狐狸也纷纷呜咽起来，全不似那七只大狐妖彼此间的冷漠。

“吱吱，仙女，我们说的句句属实呢。”

乐枫看他们的可怜模样也有些动容，加上心里知道几只两尾狐妖道行尚浅，确实不会对村民造成多大危害，又想到先前那刘大壮所言，只怕真想还有待考证，便不欲对这几只小狐狸出手，于是望向李慕雪征询意见。

“师兄，我看它们……说的也未必就是假的。”李慕雪观此情景，生出些许不忍，言既出口，自己又心生惊讶，竟然对一群狐妖心生怜悯，大大有悖于本派教规。

乐枫正有此意，见李慕雪也这般说，便道：“我们本是修真弟子来此地为民除害，念在你们道行尚浅，也无戕害百姓的证据，今次就放你们一马。”

“吱吱，多谢仙师，多谢仙女。”听闻此言，小狐妖们当即跪拜的跪拜，作揖的作揖，又乱作一团。

“好了好了，但是你们要立下重誓，不能与百姓为敌，自此归隐山林，与人族无犯。”《名妖录》中讲到狐妖一族极其看重誓言，轻易不会立誓，更不会违背誓言，乐枫想到这一点，便要求这些个小狐妖立誓，以免酿成放虎归山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