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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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意不愿招眼,继续保持简朴粗布穿着。
午后时辰,街上行人少了很多。
白岫指着一家酒楼道:“去哪买些熟食和酒吧?”
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朝白岫扑过来,白岫扶了对方一把。对方大概二十来岁,脸上略带泥点子,一双眼睛车轱辘似的转动,破旧厚实的衣裳盖在身上显得行动不便,偏偏身体又很灵活。
“对不住。”
白岫道:“无碍。”
他们进了酒楼,点了两坛果酒,四个招牌菜。
酒楼老板扒拉几下算盘珠子,道:“三百文零三枚铜钱。抹个零,三百文铜钱,恭请客官下次再来关顾生意。”
流意付好钱。
“我钱袋被偷了。”白岫习惯性的摸摸钱袋,腰侧空无一物。不好,是哪个撞她的人,偷走了她钱袋。
流意淡定的扫眼白岫的腰间,盈盈一握的腰上空无一物,他知道白岫的钱袋里面空无一文:“丢了正好给你买个新的。”
白岫想想也是,点点头:“衣裳也多买几身吧。”
流意好笑的看着得寸进尺的白岫,眼中挑剔,青绿色太素净,换成朱红色应当正好:“好。”
马上开春,果园需要培基肥。白岫买完酒菜后与流意去商铺定一批基肥,这次他们需要的量大大增加,现在除了有果园外,他们还有了草地。
“老板。”
老板与白岫打过多次交道:“白姑娘,好长时间没见了。”
白岫笑道:“忙着打理地,许久没出来。”
老板看向白岫身后的男子,容貌英伟,眼皮半拉,眼底发出高傲摄人的光。即便是一身布衣,也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这位兄弟是?”
白岫道:“这是我···”这个地方的民风不算开放,“表哥。”
老板笑道:“表公子长得一表人才。”
白岫问:“老板开春的肥料你还有多少?”
老板先赔笑:“今年来了一个大户,将肥料全订走了。短时间内没有肥料,要不你去其他地方问问。”
白岫离开店铺,又问了几个店都没有,白岫和流意只得拿了酒菜暂时先回荣兴村。
另一边,那个贼掏走了白岫钱袋后,和另外两个贼会和。他们打开白岫的钱袋,里里外外掏了个干净,连夹层都没放过。
“老哈,你偷得这个娘们太穷了吧!”
“我钱袋里还有三文钱呢!”
“老蛇,老蛛,你们今日偷了多少钱?”
老哈,老蛇,老蛛是化名,干这些勾当的怕被人知道真实姓名,一般都是用化名。
老蛇,老蛛摇头:“这云舟城的人越来越小心,我们得手越发难得手。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饿死不可。”
老哈道:“要不我们偷点东西卖吧?”
老蛇点头:“我在街上闲逛时,听闻莫家村的村长想要高价买百来棵桃树。”
老蛛道:“一两棵好找,百来棵上哪找去。”
老哈道:“你别说,还有真有个地方有,荣兴村。”
老蛇和老蛛面色大变:“那不是个鬼村吗?”
老哈道:“穷都不怕了,还怕鬼吗?”
三人贼眉鼠眼,凑在一起商量。
这天荣兴村迎来了三个不速之客。他们爬到村口一座山的半山坡看到一片果林,这个时节果树发芽长出一簇簇绿叶。果园旁是一大片草原,两个人一男一女看不清面容在草地上说些什么。
老蛇道:“这片果园是有主。”
老蛛道:“别是鬼吧?这荣兴村邪门得很。”
老哈道:“你们先别慌,我们再观察一两天。”
他们回到街上,感觉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一个头戴毡帽,穿着厚实的中年汉子,带着两人,从他们面前经过。
“刚去卖苗的地方看过了,没有符合的桃树苗。”
老哈听到桃树苗三字,来了精神,凑上前问:“大爷,你们要什么样的桃树苗?”
中年汉子偏头:“你们是?”
老哈贱兮兮的弯腰赔笑:“我是苗农,刚听到您说树苗,所以上前问问。”
中年汉子道:“我是莫家村的里长,想买百来棵桃树苗,刚培出一两年的不要,至少要有个三年时间。街上卖的都是才一年的苗。”
老哈回想了荣兴村的桃树苗,那树苗正好符合,眼睛贼咕噜转,急问:“您出多少钱一棵?”
两百文铜钱一棵。
老哈听后,腿一软,这比现在行市高了好几倍,无本万利赚了。他哆嗦着嘴唇道:“您能给些定金吗?”
中年男子犹豫:“这···”
老哈吞了吞口水道:“要不这样,定金我不要。七天内我将树苗运过来,到时候